陆言沉满意地笑了。
胡恬恬呼吸急促,隐约带着喘意和急迫,“他被一个穿病服的男人带走了,那个男人衣服写着417号房梁骋宇几个大字,你可以去找他”
“这样啊”陆言沉嘴角笑意不改,他慢慢抬起手,袁池再次像被拎小鸡一样被人提起。
胡恬恬瞬间心生不妙,她瞳孔震大,表情都变得惊悚起来,痛不欲生地嘶吼,“不”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陆言沉一秒回归扑克脸,袁池也被提到了五米高的位置。
陆言沉歪着头,放下手,随着“砰”地一声巨响,袁池的破损不堪的身体再次撞地,袁池脖子一扭,彻底断气,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死不瞑目。
“为什么为什么”胡恬恬崩溃了,她痛苦地跪在地上,疯狂地用手捶地。
陆言沉却像是在一个小丑表演一样,眼底没有半点悲悯。
王婷和张柏妮被这一幕吓坏了,两人抱作一团,瑟瑟发抖,惊恐地双眼中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陆言沉却悠悠地掏出胸前的钢笔,拿出一本本子。
空气瞬间凝滞焦灼,王婷和张柏妮的心一整个悬起。
胡恬恬颤抖着双手,跪在地上,一路爬到袁池旁边,去摸对方的脸。
陆言沉眼神锁定在玩家身上,无声地本子上写下了什么东西,就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
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就猝地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一如来时带着悄无声息。
“刚刚那是什么”
许霖汀皱紧眉头,有些不明就里地指着刚刚黑影出现的位置。
“是他”梁骋宇脸色发青,有些咬牙切齿,就连说话声音带着不假思索地恨意,“是他来了”
许霖汀勾住对方的脖子,看着男人情绪激动的样子,他的眼神微闪,“他是谁他很可怕吗”
男人表情骤然出现提线木偶般略有几分僵硬的神态,他鼻子拱了拱,两只眼睛密布红血丝,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他是个变态,”梁骋宇两只眼睛迸发出某种疯狂而又可怕的光芒,“是他毁了我。”
许霖汀的眉头忍不住皱得更深,没听懂这含糊不清的做答。
谁知,玫瑰花群窸窸窣窣讨论的声音飞快传入许霖汀的耳畔。
卧槽卧槽卧槽,刚刚是大魔王
呜呜呜,吓死我了,还好老婆没受伤。
竟然是大魔王,救命啊,我好怕啊。
呜呜呜,我们这些娇弱的玫瑰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听到玫瑰花们讨论的声音,许霖汀的眼神陡然一沉。
刚刚到底是何方神圣
梁骋宇用手摸了摸许霖汀的头,轻声安抚,“别害怕,我会保护好你。”
许霖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玫瑰,没接话。
突然,一束隐晦的射光无声地射进许霖汀的眼睛里,他下意识地偏过头,眯了眯眼,然后看向光源的方向。
一个模糊的黑影面无表情地站在黑暗深处,浑身是血,身子半掩,被树丛遮住,姿态中又带着一丝挺拔,右手提着长刀,左手的攥着一支激光笔,面色冷淡而阴郁,带着一种畸形的变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