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沢田纲吉就看到沢田奈奈心事重重地问“阿纲,我听说千里做错了什么事情被你罚了”
沢田纲吉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嘴巴,连沢田奈奈都请过来了。
他又不能像对待云雀恭弥那样直接挂断,只能压住一切情绪,温声安抚“妈妈,你不用担心。”
“如果不需要我担心的话,为什么他们都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劝一劝。”沢田奈奈不信。
“妈妈。”
沢田奈奈怔住。
她看着视频那边成熟稳重的儿子,恍然意识到她的儿子已经变了。
自从去了意大利,她的儿子就如同褪去了某种纯真,不知不觉间,他成了另一副模样,连她这个母亲都觉得陌生。
透过视频,她能看到儿子所处的地方绝对不是她这个家庭主妇可以接触到的阶级。
沢田奈奈不再言语。
沢田纲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应该是对着自己的妈妈后,他连忙收敛了神色,愧疚道“对不起,妈妈,我”
他真的不是故意这样和沢田奈奈说话的。
这几天千里被罚,彭格列上下都来求情,但是他们想想也该知道最难受的是谁。
“没事的,阿纲。”沢田奈奈却反过来安抚他“我知道,阿纲一定也很辛苦吧。”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
“看来千里这次真的把阿纲惹得很厉害呀。”沢田奈奈叹了口气,孩子的事情,她不好过多参与。他们都成年了,有自己的判断和行为处事的准则“那阿纲要注意分寸哦,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了。”
“嗯,妈妈,我有空会回去看你的。”
挂断了和沢田奈奈的电话,沢田纲吉疲惫地仰靠在了椅背上。
千里不太记得跪了几天了,膝盖从最开始的疼痛,到后面只剩下了麻木。
正常人别说跪七天,哪怕是三天腿部神经就会坏死,还好reborn嘴上骂着她,却也为她安排了晴属给她不断地疏通经络,这才没有什么大事。
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
她半靠在六道蛋身上不是她偷懒,是她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蔫蔫地半垂下头。
六道蛋舔了舔她的手心,呜呜咽咽。
千里提起精神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今天拉尔来看了她,二话不说要带她离开,千里没同意。
拉尔气的半死,说不会再管她了,陪同一起来的库洛姆也被六道骸附身,这个该死的咸水凤梨罐头在她旁边嘲讽了她快一个小时。
千里置之不理。
门再次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千里没什么回头的力气,挺直了腰,靠着六道蛋的力量继续跪着。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出声,许久,熟悉的气息从身后环绕过来。来人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绕过她的膝弯,轻而易举地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千里讶然抬头,沢田纲吉没有看她,表情淡淡的,动作与之相反地温柔。
曾经的他,连不到十斤的重物都搬不动,眨眼间,他已经是一个可以轻松抱着她的男人了。
被放到床上时,沢田纲吉还是没有说话,转身欲走。
千里忙拉住他,把白兰说的“男女大防”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