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后她去浴室洗澡,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阎王坐在她的沙发上。
“今天不忙”
“这么晚你还没睡,又不回复,我不得过来看看”阎王起身接过苏云韶手中的毛巾,站在背后帮她擦头发。
有人帮忙擦头发,苏云韶就坐了下来。
她忙了一天,也挺累的,阎王擦头发的力道恰到好处,不会扯到她的头发,舒服到她想就这么睡着。
担心这么睡过去误了正事,苏云韶主动寻找话题“你以前给我擦过”
“嗯。”阎王的回复慢了一拍,听声音像是有点不太高兴。
苏云韶不觉得擦头发还能有什么隐情,“是上辈子一直你给我擦,我没有帮你擦过吗”
“不是。”
“那是上辈子你给我擦头发的时候弄疼我,我骂你了”
阎王气笑了“你倒是骂我两句试试。”自己到底会不会骂人,还没点自觉的吗
苏云韶“”
她的骂人语录里就没几个词,还是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阎王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用指尖撩开遮住苏云韶眼睛和面部的头发,弯下腰来,面对着面,眼望着眼,将两人的距离维持在一掌之内。
这个距离已经超过安全距离,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对方身上强烈的气息与味道,侵略感满分。
角落里,葛月眼疾手快地用平板记录下这一幕。
阮玫用气音问“你不是在磕大人和星星的c吗”
葛月摇摇手指,一脸“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两个姐妹传授经验“磕c当然越多越好,只要我磕的c够多,塌房永远追不上我”
阮玫“”
云溪“”
长见识了,失敬失敬。
对此丝毫不知的阎王,正对着苏云韶极近距离地展开笑颜。
苏云韶下意识地后仰,用最合适的距离来欣赏古代黑衣美男的美色。
阎王总是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冰冷清傲姿态,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是从神座上走下来的富有生气的男人,锦衣玉袍、长发如墨、容颜如画,一笑就令周遭失色。
他身上自带的淡淡彼岸花香,又使她看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微风摇曳着花枝,簇拥着地府之主。
“楼景。”
“我在。”阎王抬起手臂,轻轻地摸着苏云韶的头。
上辈子他遇到苏云韶时,她已经二十四岁了,早早成年,不爱拍照,没有留存,因此他是真的没见过苏云韶未成年时脸庞稚嫩的模样,令他总是忍不住多疼她一些,多为她遮挡一些风雨。
阎王的衣服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质地非常柔软,抚过苏云韶的面庞就如同最柔软的美人手轻轻抚过,衣袖上沾染的彼岸花香如同最好的催眠香,令苏云韶一下子睡了过去。
阎王还在等她说话,不妨她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不由失笑。
他轻拥着苏云韶,动作极轻地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侧身坐在床边,用毛巾细细地吸去每一根发丝上的水汽。
人类的身体是有限度的,再年轻也不能霍霍得太过分,否则上辈子苏云韶又怎么会才三十几岁就身体崩溃以至于撑不过那场大战
阎王眼神幽深,似是看着眼前的苏云韶,又似在回忆什么,瞳孔没有焦距,面容染上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