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牛有道,呵呵,落到了宁王的儿子手里,呵呵,报应啊报应……”邵登云惨笑着慢慢转身而去。
因为宁王的一手提携,他才有了今天的荣华富贵,违背了当初对宁王的誓言,背叛了燕国,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不比自己儿子,他对青山郡那边的所作所为生不出一点恨意。
……
白云间,苏照闺房内,苏照与秦眠相对无语。
秦眠进来后一声不吭,就这样看着她,而且脸色有点难看。
“你怎么了?”苏照终于打破沉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眠一脸苦涩道:“东家,运往北州的三万匹战马,被牛有道给劫走了!”
苏照悚然一惊,沉声道:“怎么回事?战马不是已经运到了韩国那边吗?邵平波不是说剩下的事他会办好吗?”
秦眠无力摇头。
苏照咬了咬牙,问:“在什么地方劫的?这么多战马不可能一下弄走,走不快的,应该还有机会拦下来!”
秦眠苦笑:“已经到了青山郡,已经交到了商朝宗的手上。”
苏照震惊,“这绝不可能!三万匹战马,无论是走陆路还是走海路,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秦眠:“东家,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从时间上看,战马应该不是在韩国那边出的事,应该是在齐国这边失手了,牛有道是连同战马一起回到青山郡的。”
苏照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们战马走了好些时候牛有道才从京城消失的,怎么会跟战马一起去了青山郡?”
秦眠无奈摇头,甚至是一脸悲愤:“牛贼太狡诈了,他留在齐京应该就是障眼法,应该就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暗地里肯定派了人动手。把令狐秋送进大牢,又造谣他也被抓了,又故意声东击西,他赖在京城拖到咱们的战马运走了才离开,应该也是在故意麻痹我们,好让我们放心地认为战马已经走了,好让我们误以为战马的事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他才好下手啊!这是瞒天过海啊!这是他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啊!咱们还在这跟他斗来斗去,殊不知他把咱们所有人都给骗了!此贼手段之高明,简直令人发指!”
苏照还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每条船上都有陷阴山的人,还有我们自己的人,一千多号修士啊,他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将所有战马给劫走?他得出动多少人手才能将战马给劫走?再不济也是拼个鱼死网破、船沉大海,也不可能让他把那么多战马带回去啊!”
秦眠:“东家,不会有错的,我也是刚刚接到上面的消息才知道,我们精心构织的船队当中就有我们组织旗下的船只,船队离开这边不久,就已经改道去了青山郡。现在上面指明了是陷阴山做了手脚,让我们查一查陷阴山到底是怎么回事,查一查西院大王那个阻隔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把我们给暴露出来。试问上面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错?”
苏照踉跄后退,脸色异常难看,撞上椅子,慢慢坐下了。
她脸上,还有心里,此时充斥着满满的挫败感,这种挫败的滋味难以复加。
这辈子都没输的这么惨过,她想弄死牛有道,没能弄死,连组织也针对出手了,还是让牛有道给跑了,整个组织上上下下都被牛有道给牵着鼻子溜来溜去。
让人跑了也就罢了,还被人把这边花了好几年工夫精心筹措的战马给劫了。
她之前还想阻拦牛有道获取战马来着,现在是谁阻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