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指什么”工藤优作向他搭话。
他低垂头颅,两眼无神继续说“是那东西,缠上我的那东西,就是它控制住我,可是我看不到,你们也看不到”
工藤新一听着不对味,这人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你根本不懂”他怒视工藤新一,两只手相扣,“这不是心理问题,我很确定,真的有东西,就趴在我的肩上,我能感觉到,它的手就按着我的头。”
“我的头越来越重,脖子好痛,太重了,为什么找上我,都是它的错,好累、好重”
他的语句顺序愈加混乱,脑袋里的清醒逐渐褪去,头皮被揪得发麻,不被人理解的酸涩化在嘴里久久不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肩膀和脑袋,可那里空无一物,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它”。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家旅店的”工藤优作再次发问,他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
他突然瞪大双眼,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看到了”他左右寻找目标,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掌撑在桌边,祈求地看向他,“你、你能救我对不对”
而他祈求的对象加茂鹤见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两脚踩在椅子边缘,双腿折叠并排,手臂与身体贴合,左手在轻轻揉胃,右手提着衣服领子,半张脸藏在高领下取暖,眼睛微阖好像已经睡着。
许是被他尖锐的嗓音吵醒,加茂鹤见眉头一皱,眼睛睁开盯着地面晃神,低垂的眸子里还有未消散的困意。
厨房一时寂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那人是得了精神疾病,说一些怪力乱神的话。
唯有对咒术界了解一些皮毛的工藤优作在深思后看向加茂鹤见。
那人背后怀抱着他的咒灵此时也缓缓转动疑似头颅的部位,没有五官的脸就这么直面加茂鹤见。
空气中只有一人能够闻到的恶臭味直指加茂鹤见,他的胃再一次翻滚不止,强烈的呕吐欲望上涌,他咽下一口唾沫,吐出舌头对着空气做出呕吐状。
“臭死了。”他小声嘟哝。
嘟哝声谁都没有听到,但他那极其难受的模样让毛利兰想到白天被他疗伤的事,猜测他疲惫的原因就在此。
她起身去厨房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加茂鹤见。
加茂鹤见对她感激地笑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空杯拿在手上,重新把腿架在椅子上。
“喂你说句话啊”犯人面目狰狞,矛头直指加茂鹤见,向他吼道“你别不说话是不是你招它来的”
加茂鹤见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双手夹在膝盖上,左手的玻璃杯与小腿骨碰撞,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真是奇怪”他对犯人的无差别甩锅感到迷惑,向他提问,“你以为,它为什么盯上你”
“为、为什么盯上我”那人没有料到加茂鹤见会这么问,呆愣在原地,手还撑着桌子。
加茂鹤见洗过澡,平时束起的高马尾此时散下,盖住后背,有几束挂到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