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功名利禄都不比小命重要,人多,他才不害怕。
“大人”
心里本就慌乱的程东炎赶紧去扶人。
却见一旁的同知站了起来,直接问道“大人啊,你可知道为何这椅子都不让大人坐吗你对不住这一顶官帽,对不起所学之识。你包庇杀人者程东炎,天理不帮你啊”
何其看见同知这位猛人,真去搏一搏了。
同知冲上前,一把摘掉知府头上的官帽“来人,将大人和程东炎拿下”
知府被摘了帽子,勃然大怒,借着程东炎的手站起身“你疯了本官方才知道开堂,特意前来听案。”
知府看向堂下,神色肃然地摊开双手“便是堂下的人,本官也不认识,我包庇何人了”
“我们都听见了。”
同知重复着他门一群官员听见的话“不敢开大堂,是怕你害死那女人的事暴露了”
“敢问大人,这等大案,你为何要同意程东炎开二堂处置死伤数人,百姓哗然,王大泽等人带着王铁尸身一进城,满城惊动,百姓个个心忧己身,难道就动不了大人的良心”
同知质问完,就有其他官员站出来。虽低着头,但他们背却停直了,立于人前道
“同知所言,句句属实。下官也亲耳听见了。”
“下官听见了。”
“下官也听见了。”
被知府叫去过的,所有官员都听见了,也都站了出来。
底下,百姓、乡绅,一群人已经听傻了。
这、这这审案审案,审到要把父母官抓起来多少年没听过这中稀罕事啊。
同知又问众衙役“我让你等开大堂之前,程东炎可是吩咐你等疏散群众在二堂开审,不让一个外人有机会看审案过程。”
衙役等看看堂中,看人数就知道站那边了。
何况他们站的还是真相,当下十分爽快地对外面的百姓道“程大人确是交待我们疏散百姓,莫要让众人闹事,还特意叮嘱了我们不要让外人进二堂。”
何其感觉有个好帮手真是太爽了。
同知输出好猛,当众先把容易摘出去的知府逮住,坐实了这一桩,程东炎那边肯定是洗不干净的,那么庇佑之事才会被追究。否则,很容易让知府跑了。
何其听得有些心潮澎湃,当下也不管猫了,飞向“明镜高悬”的牌匾。
余光扫见这幕的同知
这位犬神大人真的太懂人了。
而知府则是面色涨红,他想不到府衙中所有人竟然都站在了另一边,竟无人护他。
知府气得发抖,怒斥道“你等胡说八道本官根本”
他口中剩下一半狡辩的话,被掉下来一边,垂直悬空晃荡的“明镜高悬”砸没了。
知府挨了第一下,立马躲开。
接着那因为垂落而打摆的牌匾,又往旁边去,砸中了程东炎
有暗臣何其在,程东炎还被牌匾连扫两下,直接扫倒在地。
百姓们看着晃荡的明镜高悬牌匾,吸气道“牌匾也掉了”
“椅子不让坐,连牌匾都掉下来砸人”
这意味着什么,都不用说出来。
跪在堂中的王铁家人,将一切看在眼中。
不同于旁人的震惊,他们是有亲属去世的伤心人,对这一切只觉得感慨万千。
若非有犬神大人,只怕这事儿的真相就要被藏一辈子。
杀人的无事,只留下他们这些人伤心度日,家中更失了壮年劳力,日后过得困苦不堪。
王大泽跪在地上磕头一声长哭“老天有眼啊”
“儿啊,杀你的人一定能抓到”王铁娘和王铁媳妇扑过去,趴在儿子的尸体边哭泣。
同知又道“捕头,拿下他们追究的责任我担。”
衙役动手,将知府和程东炎拿下。
程东炎垂下头,一时还在恍惚中。
怎么突然间一切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