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伸出一只手,拎起脱力的渣渣兔。
只伸一只手,是因为何其另一只手的手指跟渣渣兔的前爪一样,都壮烈“粉碎”了。
可提溜一只沉甸甸的大肥兔子,一只手还真不够使。何其不得已伸出受伤的手,将渣渣兔安稳的放到地上。
期间不慎碰到痛处,何其吸了一口冷气。
而渣渣兔被放到地上,就见老大捏住受伤的手,止住手抽筋的疼痛,心中终于相信老大刚刚肯定没骗它
渣渣兔“唧唧”一声。
老大,你快给自己治伤。
何其无奈“骨头碎得厉害,不需要进医院调调骨头吗”
何其有点怕骨头错位,所以没给自己治,也没帮渣渣兔处理。
渣渣兔眼露茫然,显然没有考虑那么多,像在古代被治成瘸子、跛子等,那是常见的。
“我来吧。”
一片狼藉的密林外,响起空清的声音。
何其偏头看去,只见空清手中提着那小男孩,正飞快向这边赶回来。他面上还带着惊色,似乎惊讶于眼前看到的结果。
将昏迷的小孩丢在地上,空清着手给一人一兔治伤。
空清动作倒是熟练,就是这位大佬没想到止痛的事。
咔、咔咔
伴随着叫人牙疼的声音,何其疼得满面白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面上也止不住流下痛苦热泪。
一点点调好骨头,包扎固定,然后再施加快速治疗伤势的术法。
疼痛退去,何其才呼出一口气“也太痛了我给渣渣兔弄个麻醉吧。”
“麻醉”空清听到这个词,垂眸看着少女的目光泛着疑惑、也有不解,“你想起来了麻醉这事,怎么不早说平白受苦。”
“我到一半才想起来。”何其道,“而且我的麻醉法子用在渣渣兔身上没事,用在我自己身上还是算了吧。”
渣渣兔挺胸叫喊,表示兔爷很需要麻醉
得到渣渣兔同意,何其目光转了转,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还算规整的石头,其形状颇有些像小块的板砖。
存想一张普通的眩晕符箓,贴在石头上。
石头对准渣渣兔的脑门,一拍。
啪
声响,渣渣兔利落倒地。
她的麻醉技术依旧精湛
何其收了板砖状的石头,对空清道“辛苦师叔帮帮我的兔子,它刚才可是立大功了我能干掉南烛红,也多亏了它。”
空清扫一眼板砖,表情严肃地点头上前。
“麻醉”过后,整个过程渣渣兔像是睡着了,无知无觉。没有本能的疼痛抵抗,空清动手也更方便。
给兔子前爪包扎好,空清问“这麻醉法子,你自用应当也可以吧”他语气有些自责,“原本是想帮你对付南烛红,我一人足以,没成想竟让你自己面对难关。”
何其手指没那么痛了,笑着道“师叔说的什么话若是南烛红跟这个小孩一起上,哪还有我活命的机会”
她把当时的事实道来“师叔被调走时,我抱着小狐狸,行动不便,本来是打算跟上偷溜的。只是南烛红又拿其他小动物胁迫,纵是那幼兽在我转身之时就没了气息,可我就是心里头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