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士谈到徐行简,变得有些八卦,夸大说“自打南老师离校了,徐老师可总是讲起你,天天都把你挂在嘴边。”
另一位副教授接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咱南老师和徐副教授本就是一起长大,人俩青梅竹马。”
有人乱开腔“之前我还以为南老师好事将近来着。”
男士说“瞎扯我们徐副教授还在这边,人家南老师能找谁结婚”
你一言我一句,没有南迦澄清的机会。
南迦要开口纠正,斟酌该怎么讲。她是个过于顾及脸面的,既在意自己的形象,也为别人着想即使对象是徐行简。
酝酿话语间,院长也来了,到这儿打转悠。
一行人停止扯淡,立即转换话锋,不开玩笑了。
南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闭嘴。
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已经不好再把话题转回去。
几步远的桌边,纪岑安正和一位老教授交谈,这人皮笑肉不笑,往这儿又看了下。
茶话会持续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再之后是纪岑安开车送恩师到住的酒店。
南迦也跟着,被恩师拉上一起。
这都晚上了,南迦身上的酒气还没散掉,恩师不放心她自己打车离开,非得拜托纪岑安帮忙送一程。
反正南迦的租房离恩师住的酒店不远,几里路,开车用不了多久。
一路上,恩师都和纪岑安聊着,说起今下午的交流会,还有学校的事宜。
都围绕纪岑安来,离不开这人。
南迦坐在后排,多数时候都听着,偶尔会讲两句。
全是接恩师的话茬,不怎么和纪岑安聊。
纪岑安也一样,仿佛后排的人是透明空气,不给多余的关注。
车里的氛围透着一股子怪异,只有她俩才能感到的不对劲。
有什么变了,像一根绳勒在心口,不断地收紧,拉扯又像有一块石头压着,尤为沉重。
南迦转头望向车窗外,基本没看前排,转头瞧着飞快向后的夜景。
外边的街道繁华,五光十色的灯闪烁,黑色的影子倒垂,斜斜拉长,打在灰扑扑的地面上。
到了酒店,恩师下车。
两边告别,南迦和恩师说了会儿话,表示过两天会开车送恩师去机场。
恩师笑了笑“早些回去吧。”
车子发动,到了前面的路段向右拐弯,朝着租房进发。
余下的路段,车里没再有声音,前方的那位不吱声,后面的南迦也识趣,都无视对方。
到小区门口,开门下车。
南迦弯腰出去,站直,再关上车门。
转身就要走,拒人于千里之外。
驾驶座上的纪岑安终于出声,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点两下,盯着她,径直问“就这样,没了”
南迦抬抬眼,冷声说“纪小姐觉得还要怎样”
不会讲人话似的,纪岑安没头没尾地回答“看不出来,南老板原来这么有本事”
南迦隐忍,直直站在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