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怔在原地,停下脚步。
纪岑安双手插兜里,嘴角有伤,看起来有些狼狈。这位先靠近南迦,自觉走两步,拉近余下的距离,被冻得没有血色的嘴巴动了动,张口就是“今晚有空没”
飘飞的雪落在她们身上,在双方肩头上堆出薄薄的一层。
南迦一言不发,解下自己的围巾,取了,踮踮脚,给那人戴上。
纪岑安没动,定定站着。
南迦说“过来一些。”
她带她上楼,领进屋里,留对方在这边过夜。
屋里暖和,比冷风直吹的街上舒适。
她给她上药,清理一下伤口。
不需要多余的话,也用不着解释。
指腹碰到这人的嘴角,轻轻按了按。
南迦柔声问“怎么弄的”
纪岑安说“我爸打的。”
“因为上次的事”
“不是。”
“嗯。”
“意见不合,跟他顶嘴吵了架。”
南迦“还有呢”
纪岑安“还有不听他的安排。”
“他想让你做什么”
“就那些,反正没事找事。”
抬起这位的下巴,让对着自己,南迦沉默片刻,轻轻问“疼吗”
纪岑安坐在地毯上,挨她腿边“还行。”
新的租房是两室一厅,地方宽敞,但只有一间卧室,多的那间是书房。
客厅的沙发不能睡人,不够宽,躺上面翻两个身就摔下来了。
纪岑安是在卧室里睡的,和南迦一张床,一人躺半边。
床中间隔着一条无形的线,那晚上她们谁都没有逾矩,只有偶尔会说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
纪岑安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南迦说“工作。”
“除了工作。”
“没了。”
纪岑安说“阿奇找了我。”
默然两秒钟,南迦嗯了一声。
新年夜过后的晚上祥和而宁静,落地窗外的世界微光昏弱,一直持续到天亮。
南迦睡着了,很快沉进被窝里。
屋内悄悄的,只有被子摩挲身体的轻微声响。
她们的关系又转了个弯儿,再次偏离轨迹,朝着无法把控的方向发展。
从这时候起,纪岑安渐渐像先前那样,时常出现在南迦周围。
那晚之后,纪岑安又在租房里待了一个白天,没走。
南迦也不赶人,默许了对方的所有行径,包括后面她们在厨房里,纪岑安从背后抱她,将湿热的唇印她颈后。
纪岑安一只手搂她,一只手摸向她的肩膀,逐渐往下。
她由着了,转头也亲纪岑安,往后靠了靠,甘愿落进这人的怀中。
她们差点发生了某些事,但紧要关头还是停下来了。
两个人都没经验,亲完了,只抱着对方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