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晗“”
“那什么,这个和你之前给徐徒然的药”
“一样的。”杨不弃闭眼那些药都吞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头顶,重重啧了一声。
蒲晗实际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忍不住好奇道“你不是说这个只能治疗伤害吗”
“过量服用的话能短时内回复精力,不过会有很重的负面影响。”杨不弃收好药,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我头上是不是了什么东西”
蒲晗震惊地看着一条肉色物体从他头顶上迅速,速度快得仿佛开了倍速的雨后蘑菇,不由微微张大了嘴。
“好像是角不不,呃”
“手。是手。”蒲晗给最终答案。
“是吗那好。起码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杨不弃点了点头,“等等完了,记得提醒我把它切掉。”
就这,不算奇怪啊。
蒲晗沉默了。他头一次现,杨不弃其人,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正常。
另一边,杨不弃没再管他,自顾自越过他走过去,去拿他放桌上的封印盒动作露光洁的后颈,蒲晗这才现,他实际不止是头顶多了只手而已。
这个药,厉害的。
他望着杨不弃后颈上的小手指,默默想到,等有机会了,我去搞点试试。
同一时。
三楼,书房内。
破碎的薄冰随着黑丝线的蠕动而抖得到处都是。徐徒然靠着柜子,随手一抬,又一丛黑丝线被笼了一层冰壳内。
她已记不清自己施放过多次“七号冰”,明明时才过去没多久,她却莫觉得漫起来。
大团大团裹着黄色眼珠的黑丝线堆,宛如蟒蛇般她周围游走着,谨慎地游离符文的影响范围之外。它一靠近,她就加点冰,如距离合适的话再上去踹一脚反反复复的,一场高阶对低阶的猎杀,居然打成了拉锯战的形式。
明明有着百分之十的概率,传说中的“非正常理智状态”却似乎迟迟没有降临。只是不知从那一刻开始,徐徒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周遭,似乎不太一样了。
原本不断切换来去的幻觉逐渐消失,展现她眼前的只有真实,就连手电筒投的火焰幻影不复存;她依旧能感觉到那些来自黄色眼珠的视线,其中透的情绪却变得逐渐稀薄
不,不对。
不是这些眼珠中视线中的情绪了。
是她渐渐感知不到了。
自己的情绪好。那些眼珠释放的情绪好。来自高阶的威压好。自己求生的欲望好。
不知不觉,都变得很薄很薄了。
但不够。
徐徒然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但她就是知道。
她微微抿唇,牙齿压之前咬的伤上,却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差一点。
再来一点。
只要再触一次
徐徒然冷淡地抬眼,瞟向从上方垂下的黑丝线。一层冰霜立刻顺着黑线向上攀爬,不过转眼,就连裹丝线中的黄色眼珠都被覆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