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谢清呈是个非常有自尊心的纯爷们儿,哪里会愿意被他这样对待弄得和包养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最后贺予道,“我没有想要那个什么你的意思”
顿了顿,又道“对不起。”
见他这样,谢清呈逐渐凌厉的眼神这才缓下来。
“贺予,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大男人不必拐弯抹角。”
“我”
贺予动了一下嘴唇,却又咬住了嘴唇。
他想说,谢清呈,其实我他妈想干你。
我想要你,你给我吗
你又不给,但你还问,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折磨着我。
贺予最后自暴自弃地说“我什么也没想干,我就看你是个精神埃博拉患者,我和你同病相怜,不行吗”
谢清呈原本的面色都平静了,这时候又有些绷冷。
“作为一个已经克制了病魔的人,我觉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倒是你”
他顿了一下,忽然上前,手从衣兜里抽出来,探了一下贺予的额头。
“温度不低。”
谢清呈一双桃花眸沉冷地望着他。
一如望着多年前那个站在他门口的孩子。
“贺予,你最近精神很不稳定,却不知道调节控制。回头发病了,会比我这手臂棘手得多。”
“”
“所以比起关心我,你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
贺予怔忡地凝视着他。
他就这样冷不防被他摸了额,好像初中文身后,发烧的他被谢医生用笔记本电脑轻轻触及额角。
清骊县过后,谢清呈对他的态度其实缓和了许多,让他多少产生了一种他们可以回到从前的感觉。
所以这一瞬间,贺予被谢清呈摸了头,又说了这样类似于关怀的话,他忽然就忍不住了,嗓音微沙哑,冲动道“谢清呈。”
“怎么了”
“如果你还在乎我的情况”
“那那你能不能”
谢清呈“嗯”
“那你能不能回来做我的心理医生”
贺予胸臆中涌动着一腔热意,再也按捺不住,这样问他。
“”谢清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很有些意外。
但这次,他倒没有立刻拒绝他,他皱着眉,以一种审夺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孩。
这是贺予第二次这样正式地邀请谢清呈回到他身边。
第一次是在酒吧里,他强吻他,然后以胁迫的口吻要求他。
那一次他以为谢清呈没说话就是答应了,他于是满怀期待地整理房间,可最后换来的,却是谢清呈冰冷刺骨的拒绝。
他于是浑浑噩噩,不慎坠下了窗。
之后卧病在床的日子,他始终也没有收到谢清呈的任何一条信息。
谢清呈直到今天,还不知道贺予当时情绪失控,头脑昏沉,以至于从别墅二楼坠落的事情。
这是贺予第二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