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娆一脸莫名,听着顾渊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凉,隐约窥见了平时躲藏在那张温文尔雅面具后面的一角,不待她细想,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被顾渊打横抱起,朝不远处的车辆旁走去。
“顾渊”
辛娆满是疑惑,稍稍挣扎。
顾渊低头以吻封之,将人放入后车座,踏步而入关上了车门。
不等辛娆回过神来,他倏地把脑袋埋进了辛娆的颈窝,低声示弱道“阿娆,只要不提分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用最硬气的动作,说着最软的话语。
还是自己挑中的人。
搁谁,谁受得了
滚烫的唇落于颈间,呼吸痒的辛娆的心头微颤。
听着顾渊带着祈求的卑微之语,就算她明知道是顾渊装的,刚硬起来的心肠也忍不住软了几分,没忍住环手回抱住对方。
辛娆咬牙道“不管你心里还在编造什么样的谎言,你都给我想清楚能不能瞒得过我,要是瞒不过就给我老老实实说实话。”
“你这腿,究竟是什么时候好的”
“车祸后三个月差不多复健好的。”
顾渊埋在辛娆的颈窝,压根不敢抬头看她,但同时回话的时候也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辛娆听着听着心里突然就难受了瞒着外人,夜里一个人在家复健,得花多少的时间,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重新站起来
心酸的不像话。
辛娆语气缓和了几分“所以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就能走路了”
顾渊闷闷地应了声“嗯。”
辛娆“那上次被开水烫伤,也是你故意为之,狠心任由开水烫到有知觉的腿上,你也不怕疼”
顾渊“我让唐灿打了麻醉剂,那时候的确没感觉,不过后面药效过去之后还是很疼,还好有阿娆陪着,也不是那么疼。”
他很是怀念那个时候。
女朋友眼里的心疼和满眼的爱意,对他来说就是最佳的止疼药,一旦上瘾,便戒不掉了。
甚至,顾渊很是遗憾那次伤为什么好得那么快。
“所以,你知错了吗”辛娆语气顿变。
“知道错了。”顾渊在辛娆锁骨处蹭蹭“我错在没有早点跟你说腿好了的问题。”
“不对。”
“”
答题错误,顾渊抬起了脑袋,明明浑身上下都清楚告诉旁人他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但此刻用迷茫的眼神看人的时候,依旧显得有些傻里傻气。
不同以往的优雅俊逸。
叫人忍不住的手痒。
也格外的欠。
辛娆伸手捏住了男人的两边脸颊,瞬间将笑容收回,冷冷道“嘴上道歉的痛快,但你压根还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的错误在哪里,等你想清楚我们再谈。”
话落。
人就准备下车。
顾渊又哪里会轻易叫人离开他的视线
“阿娆,不许走。”
才收好利爪獠牙,软萌示弱的猛兽急了,一把将人重新摁回后车座上,歪头吻了过去,急切又焦躁地寻求辛娆的回应,深邃幽暗的眼眸里哪有以往的稳重自持,甚至隐隐带着些许疯狂。
不太对劲。
辛娆看着顾渊的眼眸,心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
“唔”
唇角被咬破,走神的辛娆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