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娆望着他的小动作,眸子里闪烁着几分促狭与笑意。
碍事如顾曜,饭吃一半就带着画卷和小猫走了,那一丁点的担心早在臭情侣恋爱的酸臭味里熏的早没了。
负责一日三餐的阿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乎没见到人影过。
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到了辛娆平时的休息点,她以往未曾有过特别的感觉,可今日却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快到她好像还没和顾渊说什么话,就匆忙流逝。
而顾曜走了之后,缺陷也显而易见晚上谁来看照顾渊
“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辛娆问“平时夜里都是谁看着你,你这伤”一个人能行
“我一个人可以的。”
顾渊将毯子往腿上盖了盖,眉头微微蹙了蹙,麻醉剂效用消退后,烫伤部位的疼痛的确叫人难以忍受。
细细麻麻,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在啃咬。
就是有药膏覆在之上,稍微一动也是疼的脑神经发涨,恨不得将那一大片皮肉切掉。
便是顾渊几个月前大汗淋漓进行复健时的苦痛,也比这烫伤好太多。
“疼”
辛娆看出他好像是吃痛冒汗,突然欣喜。
她曾在大嬿见过双腿不良于行之人,有些什么感觉都没有,有些却是能体会到皮肉之痛的,她也曾询问过医正是何缘故,医正只道后者能体会到皮肉之痛,若是能敲断腿骨,重新接上,也有站立行走的可能。
如今这世界医术发达。
更不是什么难事了
顾渊打了麻醉剂大半日没什么感觉,此刻被她这么一问,却觉伤口愈发疼的厉害,便示了弱道“有点。”
实则,此刻顾渊的伤处用万蚁噬肉形容也不为过。
辛娆蹲下身,在露出来的粉红伤肉上轻轻吹了吹,“好点了吗”
火辣辣一片的烫伤处微风席来。
消了点痛。
又泛起了一层痒意,一路从伤口,痒到了心里。
辛娆见他半天不说话,只以为疼的厉害,又连着呼呼了好几下,干脆道“我今日搬到了这个小区,最近几日无事,便住你这了,有什么事随时喊我便是。”
人得自己照顾更放心些。
就顾曜,看猫都看不好呢,更别说看人了。
顾渊没吭声,整个人僵住了。
辛娆可没给对方反悔的意思,当晚回屋洗漱后拿了隔天的要换的衣物,毫不客气的占了一间客房,暗地里还不忘将那副完成了一半的水墨画拿出来继续加工。
话本里可是说了。
男人吃醋,得哄
照顾人这个活儿,辛娆很少做过,且顾渊性格要强,夜晚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最多的就是帮忙换换药,递递毛毯。
辛娆住了几晚,克己守礼,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只暗地里有时间便和顾渊提起,身边人不得不防这件事,成功叫顾渊妥协,将那背信弃义的成叔找了个借口换去做别的事情,最近两日接送顾渊的是个面容憨厚,看着老实的司机。
见这种情况,辛娆满意了。
等顾渊上班时间,便回了自己家,开始认真啃剧本,将许久未练的枪法提上了日程,中间几次封面拍摄也完成的很好。
而枪法嘛,就得从基本功练起。
挑、刺、砸、劈、点、戳。
每一项,她都得练上百遍才行,暗地里也不忘搜集华耀的消息,为此付出了一笔不小的资金。
有些事情顾渊可以瞒着她,但习惯掌控一切的辛娆却无法忽视男朋友身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