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说着,面上带了几分遗憾“是师兄师姐的孩子,如今我也没子嗣,日后合欢宫”
“你别说这些。”
听着的意思,白竹悦脸色瞬变,有些激道“如今么都没做,你要说,至少也要等你当真再说”
花晚没有应声,白竹悦呼吸有些急促,花晚上前,给送了一些灵,安抚道“师父,你别着急,我就说可能而已。”
“你先好好休息,别多想了。”
白竹悦不说话,捏着扶手,只问“你那毒,不是修为越高,毒发越快吗你去密境修炼,这没有影响”
“我是去修炼剑意,不是修为,”花晚解释,白竹悦转头看,花晚低声道,“师父,寻情在,我是剑修呢。”
安抚好白竹悦,花晚从书房走了出去,入密境前的细节一一交代过,等晚上,才秦云裳和薛子丹叫云浮塔来。
早早等在云浮塔,准备了几坛子酒和一些小菜,秦云裳和薛子丹走进来,看着这架势,秦云裳勾唇一笑“哟,么时候了,有闲情逸致请我们吃饭喝酒”
“这时候刚好,”花晚笑起来,给两人开了两坛子酒,“早一晚一,都没这空。”
“听说婚期定下了”
秦云裳说着,同薛子丹一起走桌边,提了一坛子酒,花晚头“嗯,定下了。十二月初九。”
“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秦云裳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么,“哦,别说,咱们这辈子,好像都没光明正大一起喝过酒。”
年少时怕被鸣鸾宫发现与合欢宫交好,每次来合欢宫都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更别提和花晚交好。
等后来花晚落魄,更是每天要装得苦大仇深。
等了如今,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喝酒,却也没了么机会。
“可惜你是和魔主成婚,”秦云裳有些遗憾,“不然就能喝一杯喜酒了。”
“说得好像你没喝过一样,”旁边薛子丹轻嗤,“成婚那天,秦云衣不大闹了合欢宫一场吗你在宾客席上坐着看戏呢吧”
“那时候哪儿有心情喝酒啊”秦云裳听薛子丹说起这事儿,忙道,“我着急着呢,秦云衣要下毒,这事儿我虽然早早通知了,一回信都没有,我不担心吗”
“你有这良心”
薛子丹露出意外神色,秦云裳一哽,正想说么,就听花晚笑起来道“好了好了,少说两句,你们能不能歇歇我说薛子丹你这张嘴,怎么见谁都闲不住”
转头看薛子丹,一脸正经“你这样下去,是要孤寡终老的。”
“说得好像修真界人人都得有对象一样。”
薛子丹不满“我一人不也过得好好的”
“你一药修,如今也不制毒了,不找人保护你,我放心不下。”花晚叹了口气,满脸为他好的样子,“找有能的女剑修嫁了吧,免得天天逃命东奔西跑的,日后也有条出路。”
一听这话,秦云裳“噗嗤”笑出声来,薛子丹扭过头去,赶忙酒坛子挡住自己的脸“别看我,我这种有钱有能有地位的女剑修看不上你。”
三人说说笑笑,没提正事,喝着酒随便聊了一阵,聊着聊着就聊以前,薛子丹话开始多起来。
“你不知道我有多聪明,”他抬着手,吹嘘着自己过往,“药宗开宗以来,就没有我这么厉害的人物。我看病一般,我制毒,古往今来,无人出我左右。”
“嗯,厉害了。”秦云裳和花晚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看着他发酒疯,敷衍着他。
只是薛子丹刚说完,不知道想起么,“哇”就哭了,趴在桌子上敲桌子“祖父说得对,制毒不得好死,怎么都爱吃我制的毒啊如果我不制毒,祖父怎么可能被毒死合欢宫怎么会出事我喜欢一人多不容易啊,”薛子丹泪眼汪汪爬起来,看着秦云裳,抽噎着,“就这么没了,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吃颗药忘了,我的命真的好苦。”
“你也别难过,”秦云裳劝着他,“说不定,不吃你的毒,吃其他人的毒,也一样的呢”
“不可能,”薛子丹闻言立刻摇头,“除了我,没人能毒死我祖父,也没人能绕开琴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