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盯着面前的霸道小姐,双狐狸似的眼眸里分明在笑,却只让人觉得背脊发麻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
霸道小姐不由地往后缩了缩。
这人看去好像有发火,但为什么自己有股不受控制的恐惧。
而就在这时,南遥唰地站起来了。
她三步作两步走到老鸨面前,将手中三件首饰一股脑地塞老鸨手中,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谢悼旁边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回自己的位置旁边,按着他的肩膀坐。
霸道小姐被吓得不轻,乎在一刹就放弃了驯服野马,此刻后怕地拍着胸口,压根就再想继续加价。
谢悼似乎有些惊讶南遥真的将三件宝贝送了出去,他眸中的笑意淡去,眼瞳中少了些冷意,一转头,发现南遥红着眼眶委屈地抱着胳膊。
可恶的男人。
沾花惹草的男人。
乱花钱的男人
南遥越想越气,最后委屈地抱成一团不理谢悼,别过头气呼呼地呜呜道“可恶的谢春娇,不要忘记我今天为了你做出怎么样的牺牲”
谢悼歪着头看她,忍住地低头笑了声。
就说了,她给出去肯定会气哭。
谢悼视线微偏,轻扫了眼将东西收入怀中的老鸨。
南遥依旧在哭唧唧,她擦了擦眼角,气鼓鼓地转身看着谢悼“这笔钱也得记在你头,从现在开始在这个结界里你不可以再坐地起价了,而且也不能偷偷叛变玩失踪,必须得乖乖听我的”
“明白。”
谢悼看去心情不错,他弯腰凑近些南遥,任由着她发小脾气。他一火气都有,反而笑眯眯地问了句,“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小主人”
南遥
小、小主人
南遥被这个称呼喊得顾不心疼自己件宝贝,她呛得咳嗽声,只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在发烫。
她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着急忙慌地伸手捂住谢悼的嘴巴,哎呀呀地喊了两声“你干嘛你干嘛,谁让你这么喊我的。”
谢悼垂眼扫了眼南遥的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稍稍挪开了些,语气听去有些无辜“是吗我还以为是这儿的规矩。”
南遥像只被戏耍的仓鼠,又羞又气,在原地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哎呀哎呀地直叫。
躲了一会儿之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啊,明明自己才是客人,为什么现在好像变成了被卑鄙男人戏弄的花魁一般
南遥不能接受。
她要硬气起来,像一个渣一样欺负这些可恶的男人。
于是她挺胸抬头“反你今天得听我的。”
“好哦。”谢悼说。
南遥
就这样同意了,她很有挫败感诶。
旁边三个便宜男人在专心致志地斗地主,显然有关注这边的动静。
他们打得很激烈。
柳之涯跳起来甩出张牌“个六”
唐少凌立刻跟着炸“个二”
大小王已经出过,唐少凌手中只剩一张牌,胜负已定。
两个农民把厉风爵这一个地主炸得方寸大乱,厉风爵手忙脚乱,然后一鼓作气甩出牌“个王哈哈我赢了。”
柳之涯和唐少凌沉默了“南遥姑娘说出老千是要被剁掉小拇指的。”
厉风爵强忍心虚“我哪有出老千。”
柳之涯说“不然你哪来的个王”
“王和王后生了两对双胞胎。”厉风爵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