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在外征战,扩展疆域。
匆匆赶回魔域,为了主持斗灵大赛只是表面上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魔域近些时间来那些突然变得丧失心智嗜血的魔人,以及到处环绕的不明红雾,让夜隐无法放心。
他追查许久,才得知这名为杀欲之气的东西来自地府。
这也是他觉察到招魂山异样时,第一时间赶到地府入口的原因。
虽然人界的人妖魔都无法踏足地府之中,但夜隐的力量却足够让地府暂时分身乏术。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有谁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显然,这幕后黑手准备从魔域开始下手了。
天蒙蒙亮。
虞迟迟打着哈欠,照例端着一碗药去看望南遥。
在路上偶遇了同样去看望的柳之涯、祁故渊、骑在祁故渊头上的魔童以及被魔童拽过来的谢悼。
一行人浩浩荡荡,敲开南遥的门,推门进去
“药吹凉了,来,张嘴。”
“不喝,我好全了,而且你这药好苦。”
“你又开始耍小姑娘性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众目睽睽下,南遥为了躲那勺药,缩在床角捂着嘴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而窗前坐着一个身穿紫袍的少年,少年没有束发,皮肤过分白皙,衬得唇色格外红,那双狭长的眼眸带着些魔人的邪气,看上去显得颇为妖孽。
没错。
这位少年就是玄虚长老精心挑选一晚上,找到的附和要求的美男。
还和南遥是旧识,更有共同话题。
“你真是。”那少年没有转身,他将勺子搁在碗里转了几圈,亲昵地调侃她,“这让我想起十年前,我那时还总同你演戏,演你的家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
南遥记性可好了“但我纠正一下,不是我让你演的,是魔域那群小孩非要拉我们玩过家家。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演父亲,我演”
这边两人在唠家常回忆过往,门口一排人东倒西歪靠着门框嗑着瓜子在吃瓜,魔童气得直扯祁故渊的头发“我娘红杏出墙”
虞迟迟打了魔童一下“怎么说话呢,这叫做青梅竹马白月光。”
柳之涯说“俗话说竹马比不过天降。”
祁故渊打岔“这可不一定”
这边两人就这青梅竹马和天降到底哪一方更有可能大打出手,那边的谢悼听了一会儿后却先迈步走了过去。
少年还在拿勺子搅着药,笑着刚准备接话,手中的药碗便被人夺下。
谢悼捏着药碗,看向南遥。
南遥危。
谢悼说“手放下。”
南遥委屈“不喝。”
但谢悼显然没有青梅竹马那么温柔,他一勺一勺往南遥嘴里喂,三下五除二就将药喂完,然后把空碗递回那位青梅竹马手里。
青梅竹马皱起眉“你是谁我来照顾遥遥,你来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谢悼吊儿郎当的,“抢生意。”
青梅竹马冷笑一声“抢生意你凭什么和我抢生意,你知道我曾经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南遥接过话“托付终身的关系,毕竟小时候过家家我演父亲,他演跟随父亲多年的忠犬阿黑。”
“”
和你当青梅竹马也是挺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