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悻悻闭了嘴,安静地在旁边抓了个枕头抱在怀里不说话了。
不过就算他不说话了,张淼也没打算放过他。
张淼道“从明天开始,你抓紧功课,趁着太尉还在这边,我准备求他帮忙让你去国子监。”
“啊”想起来今天他才刚和容昭说过国子监的事情,他是真的惊讶了,“不是说我们家有名额呢,怎么现在又要请别人帮忙了”
“咱们家那个之前给你堂兄了你忘了吗”张淼在傻儿子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万事不过心,是吗”
张笃捂着脑袋不开心“这我怎么会记得我怎么可能记得你之前说了不让我去京城的我跟着你怎么不行了我不要去京城我就想留在洛州”
张淼气得在他脑门上用手戳了好几下“我这就回去写信让你娘到洛州来治你你就会气我”
这话听得张笃半点也不怕,他气呼呼道“我娘来了你还想每天喝酒我娘肯定先治你”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偃旗息鼓都不说话了。
往夏天走,午后的阳光便有些热辣起来。
秦月午睡起来,对着镜子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上那个大包,摸着是比之前小了太多,如果不是盯着看,已经不会发现了。
把头发挽了个髻儿,她下楼往后院去烧了壶水,又翻了茶叶出来,想泡壶茶喝。
隔着一道门她就听见后面那条街上车马来往的声音。
这背街总是少人来,她好奇地站起来打开门看了一眼,就恰好看到容昀从那宅子里面出来,两个人还正好目光对上了。
容昀有些尴尬地停下了脚步,在打招呼和不打招呼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她笑了笑“你现在好些了吗”
秦月是没想到会看到容昀的,这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如何反应,只好也笑了笑“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顿了顿,她忽然意识到,怎么容昀也知道她的事情容昭告诉他的这不应当吧
另一边容昀只是点了点头,又道“若是缺什么,打发个人往刺史府来说一声,我那边东西齐备。”
秦月先应了下来,又想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话只说了一半,但容昀听明白了,他笑了笑,道“那天在徐家门口,我也在啊说来也是惭愧,一开始我还想着若是能与徐家讲道理是最好了,不过疯狗都是没法讲道理的,还是我大哥,当机立断把那事情给了了。”顿了顿,他叹了一声,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不过也已经过去了,你人没事就行。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只管打发人往刺史府找我就行。”
这话听得秦月都愣了一下,但她也来不及多想,看见容昀要上马车,便与他又道别。
关上门回到了秦芦记,她想起来那天听说是张笃救她的话语,所以那天到底是谁其实本来是容昭吗
那又为什么是张笃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