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厥屡次三番违背和大辛签下的条约,俘走边境附近游民,烧杀抢掠,不听劝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也是时该给他们些警告,否则等卓厥羽翼丰满,便是我们大辛的不幸。”
“为了子民,为了大辛,臣恳请陛下出兵占领卓厥,臣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康眉眼间凝起阴云,平淡道“嗯,朕知道了。”
武将一愣“陛下,那出兵之事”
云康四两拨千斤道“到时再议。”
说再多,也只是知道了、听到了、到时再议。
那名武将欲要再争取,见同伴在旁给他使眼色,咬牙挣扎片刻,泄了气。
早就知道云康的本性。
为何还要寄托希望在他身上呢
真是愚昧蠢钝、无可救药。
早朝还有一盏茶时间就要下了,众臣说起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云康伸手松了松过紧的衣襟,再抬起眼皮时,忽地怔了下。
门外不知何时探出了个脑袋,扒着门框,五根纤白的手指有些发颤,那张小脸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晕,殷红唇肉轻张,仿佛引着人去吮吸、疼爱。
雪郁
那探着的半个身子也不知怎么了,分明没有人凶他,一身皮肉都泛起了粉。
不像是因为风寒的缘故。
云康拧了下眉,正欲站起来,想起现在还在早朝时间。
雪郁似乎也知道他在忙,没敢声张,忍着不适慢慢等,不过会时不时探一下脑袋,看看说完了没有。
“陛下陛下您在听吗”
云康回过神,扫了堂下一眼,让他们继续。
待探讨声重新响起,他又望向门口,那个脑袋恰好也探了出来,这回红得更可怜了,眼睛雾雾的,都快站不稳,需要把全身重量倚在门边才行。
喉咙轻滚了一下,男人收回目光。
宣布早朝结束之时,云康叫住了周尚书,此人学富五车,膝下一子曾连中三元,全家都爱研读奇闻异事,在政事上多半持中立态度。
周尚书行了君臣之礼,毕恭毕敬道“陛下有何事”
云康望了眼在门口等到快软化的雪郁,直入主题地问“你对鲛人可有了解”
周尚书一愣,似乎没想到会问这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转而他想到前阵子从山洞里抓回来的那个鲛人,福至心灵“臣不算知根知底,但从吾儿那里听过许多关于鲛人的传闻,陛下可是想知道这些”
云康嗯了声“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朕听。”
周尚书抚须思量片刻,娓娓说道“鲛人族生性多疑、排外,他们几乎仇视除了本族的任何物种,绝不会和外族和平相处,除此之外,他们天生娇贵,对水质的要求极高,坏的水质会损害他们的健康,所以他们会寻找好的水源生存。”
“鲛人族爱食肉,经常捕海里的鱼吃,有时候也会为了改变口味,上岸抓些鲜食,说见过鲛人的,估计就是碰上寻食的了。”
“鲛人很少现世,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会幻化出腿,混在人堆里真假难辨,只有未成年、或刚成年不久的年轻鲛人,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
“除去一些常听的''泣泪成珠''的传闻,臣还听过一则不知真伪的,据说鲛人族在十月份前后情欲会非常亢进,他们族内男女比例不均衡,通常是身份较高的首先获得配偶权”
云康眼皮跳了一下,打断道“你前两句说了什么”
周尚书说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不确定地说“鲛人族在十月份前后情欲会非常亢进。”
换个说法就是。
十月是鲛人族的发情期。
雪郁在瘫软前被男人及时捞起,抱到了最近的御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