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定性为生气逃跑的,但现在傅炀不敢确定了。
一个漂亮的、只是脾气差却哪都软到不行的人,如果被谁盯上了,根本无法反抗,他只会宛如羊羔般可怜地发颤。
不会撒娇,也不会说好听话,连给自己争取逃跑余地的机会都没有。
别人对他做什么,都只能受着。
在商业场上自乱阵脚是大忌,可傅炀一旦想到雪郁在别人怀里软软哼喘的样子,他根本控制不了那股暴戾的情绪。
“今天晚上之前再找不到,通知裴以桓。”
“报警,发寻人启事。”
落地窗前,几近两天没合过眼的男人,如此说道。
好辣。
此时在度假村找了家餐厅的雪郁,被辣得嘴巴通红,本就饱胀的唇肉又覆上一层润红,睫毛被生理性眼泪浸成一缕一缕的,张着嫣红小口不停吸气。
倒真挺像傅炀脑子里想象的,他被人欺负得无法还手的样子。
只不过他是单纯被辣的。
怎么会这么辣。
他来了五天,五天去了十几个饭店,每一家的菜都是爆辣。
雪郁都懒得说“少放点辣椒”这几个字了,这里的厨师根本不懂什么叫少,他都怀疑他们做菜的时候,是以竹筐为单位放的辣椒。
让他烦的不仅是吃饭的问题。
雪郁撩起眼尾扫了眼对面座位的男人,个子很高,面容帅气英俊,无名指戴着银色宽戒,穿着高街复古夹克,是阳光健气的类型,一看平时就经常去蹦极、滑雪之类的。
他看着雪郁,眼睛一眨不眨,嘴角提着。
雪郁被他看得胃口都小了,舔了口嘴巴上的汤汁,忍不住出声道“你能不能坐别的桌那么多空位子。”
男人眉尾动了动,固执道“不行,想和你坐一起。”
雪郁都要无语了,不再说什么,这人的脸皮之厚不是他能劝动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两天前的晚上雪郁绝对不会出门,这样就不会碰到这个男人,堵着他,说他很漂亮想追他。
雪郁一开始只当他是喝醉了耍酒疯,没想到从第二天起,他就开始给自己买东西,走到哪他都要像跟屁虫似的黏上来。
雪郁不想花时间记住和任务对象无关的人,对他爱答不理的,两天了连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就有了昨天那一出。
高大的男人捉着雪郁手臂,微弯下腰和他对视,薄荷叶的冷香扑到雪郁身上,他神态可怜“记住我名字没有”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古怪地看着他被男人揪着不停重复名字的怪异场面,雪郁脸都羞红了,压低声音,气道“记住了,快放手。”
“那你说一遍。”
“白寄。”声音都气软了。
最后白寄激动地抱了他一下,才肯让他走。
直到现在,雪郁还能回忆起那晚的窘迫,一点也不想和白寄说话。
可他不说,白寄却盯着他,喉咙滚了一下“你嘴巴红红的,好可爱,好想亲。”
白寄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要是雪郁能和自己撒撒娇,他绝对魂都要飞了。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