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骁没有睡着,他一般很难快速入眠,凌晨几点睡才是常态,所以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亲了多久,他全部知道。
放在被窝里的手握了起来,如果雪郁不在的话,这一拳是要打在燕觉深身上的。
和燕觉深住了那么多天不是白住,他当然知道燕觉深反人类的喜好,也知道这人动了什么歪心思。
利用自己的存在,逼雪郁发出那种小猫偷腥一样的声音,燕觉深很喜欢听,这样能带给他最大的感官刺激。
被当成工具人的窝火,雪郁躺在别人身下发出的动静,这些点都让辛骁无端不爽,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能起来。
因为雪郁脸皮薄,被当场捉住,恐怕以后都会躲着他。
规避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去做。
只是很难忍。
他没有和雪郁亲过。
但多次被迫观看的次数,给了他永远没有实践机会的无用经验。
他知道雪郁很不乐意吞男人的水,但又很怕弄脏沙发,只要在他嘴里停留久一点,他总会咽那么一两次。
而那相挤嘴肉里发出的声响,让辛骁全身都烧了起来,想去浴室接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燕觉深传染,在这样微妙的状况下,他竟然变态地想些有的没的。
他还有空看雪郁掉出沙发绷直的脚,心想燕觉深这次进的也太深了,还想那只脚会不会碰到他,燕觉深这么久没亲这次会不会把雪郁亲出魂
水就是这时滴到他脸上的。
趴在沙发边上的人被吸没了氧,大脑丧失思考能力,忘了下面还有个打地铺的,只会浑身发抖地呼吸着能让他活命的空气。
辛骁攥紧了手,全身肌肉绷起极可怕的硬度,抗拒着想伸手去碰的冲动。
雪郁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男人似乎看出他没命再继续了,伸手给他拍背,雪郁心安理得让他拍,吸够了空气,艳丽的眼尾扬起来“你一直看我看什么”
燕觉深拍着那段背,指腹感受着又软又滑的触感,他直勾勾看着雪郁,也学雪郁小声说话“想听你叫我老公。”
他垂眼,边拍边凑近耳边,声音很低“我一想到你会这样叫那洋人,晚上就会做噩梦,你多叫我几声,我晚上就只会做你叫我老公的梦了。”
十几分钟用力又深入的湿吻,让燕觉深这一天的暴走状态平复下来,他甚至有些懊恼没准备充分,在开始亲吻之前,他应该拿手机拍摄下来。
发给那蠢高个看。
不得不承认,幼稚无聊的攀比,在成年人里也适用,也的确会给人带来愉悦。
燕觉深只要想到和雪郁激吻被那西方人看到后,能激起对方恼怒的情绪,他就会得到与之相反的喜悦。
雪郁“”
你没病吧。
而且到底为什么老误会他和伦是情侣啊
雪郁嘴巴牵扯一下都酸,不想和燕觉深多解释,但男人拍得他很舒服,他就没有立刻走,他肿痛的舌头动了下,吃力说话“不叫。”
“你说只有一个要求,没提这个。”
他转过头去看燕觉深“你不会反悔吧”
燕觉深下颌和脖子有几道抓痕,他不是容易留印子的皮肤,可想而知雪郁抓得多重,他在雪郁警惕的眼神中开口“不会。”
拨了拨雪郁黏湿的头发,他补充道“我已经问过他们在哪里了,等明天我带你去。”
雪郁这才放心,他不愿意吃了苦头,最后没得到想要的。
嘴里还在隐隐作痛,呼吸已经在男人得当的拍揉中理顺,雪郁低下脑袋,赤脚踩住皱巴巴的被褥,很注意没踩到辛骁,走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