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来源不明的光照进来,打亮他那张无边冶艳勾人的脸。
他的目标很明确,一进来就看向墙角边堆着的、有半人高的滑轮行李箱,上面盖着防尘罩。
原主喜欢整洁,房间里不爱摆太多东西,行李箱这类的杂物都放在了小阳台上。
行李箱,跑路当然要带上这个。
雪郁正想着要怎么无声无息把箱子抬进房间时,身后倏地传来脚步。
心脏重重咯噔一下,雪郁后背贴住墙,呼吸高速度加快。
他出来前确认过两人都待在房间,而且好久没动静,怎么会突然出来
雪郁抿紧唇,紧紧盯着在模糊光线中逐渐明显的黑影,宽肩窄腰、身形高大。
“傅炀”
傅炀对上他润柔的眼睛。
他觉浅,而且没睡着,雪郁一经过他就醒了。
眉骨微微挺起,扫过像棵小白菜般蔫蔫贴在墙根的雪郁,声音悠慢“大半夜来阳台做什么”
雪郁脚都要软了,睫毛晃如蒲扇,紧咬舌尖镇定道“来阳台你觉得能做什么当然是收衣服。”
傅炀道“晚上十点”
雪郁坚持到底“身上这件穿得不舒服,想换一件,这你都要管吗。”
傅炀不清楚有没有信他的解释,他又走近几步,个子奇高的男人在小阳台站得憋憋屈屈的,伸手,擦掉雪郁脸上的水“想收衣服怎么不叫我谢青昀也还没睡。”
“我收个衣服干嘛要叫你们俩”雪郁皱着眉说了没几个字,停住。
他好像没看到晾衣杆。
而且以他的高度,似乎够不着绳子上吊着的衣服。
雪郁“”
这也要搞区别对待
傅炀看着纳闷闭嘴的雪郁,唇角上提了一下,他承认他坏,不然也不会在这时趁热打铁道“我能帮你收,但有条件。”
雪郁不耐地嗯了声“说。”
声音不知是因为刚睡醒有点哑,还是因为别的,他低眼道“白天的事再来一次。”
雪郁“”
他气得想笑“让你收件衣服,就得让你啃一次”
傅炀被“啃”的形容说得眼皮跳了跳,但只沉默一瞬,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也可以收两件,来一次。”
微低下头,宽大指节扯过雪郁的手指,在有肉的地方揉了揉,“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们这一行,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给自己讨好处。”
谁讨好处,是要啃别人的
僵持了许久,傅炀一直玩着他的手,左捏一下,右捏一下,也不说话,好像他不同意就会整晚都赖在这里不走了。
晕着润粉的眼尾翘起,雪郁咬了咬还肿胀的可怜唇肉,气结道“快点。”
傅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雪郁微颤,声音艰难挤出来“快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