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扒了对方的衣服,和对方贴了贴,又亲了亲咳,是人工呼吸。
戚行厉“家和万事兴,你们能这样和睦的相处,就很好。寒衣年龄不小了,也是时候考虑一下子嗣的问题了。”
“是,我会考虑。”戚寒衣面不改色地应了下来。
苏溯的眼睛一下瞪圆了,考虑啥生崽吗谁生他和戚寒衣都没这功能啊
苏溯看了看戚寒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裙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扮演一只雌性人鱼来着。
手被人在桌子下面握了一下,苏溯转头看向戚寒衣,后者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苏溯放松下来。是了,反正天塌下来,让戚寒衣先顶着,这种事完全不需要他来操心。
家宴后面就是一些无聊的闲谈,戚行厉问了一些戚寒衣工作上的事情,其他人各自聊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人鱼药副作用的缘故,苏溯刚过就犯起了困。哈欠连天地坐在戚寒衣旁边,小脑袋一点一点,一副随时会睡着的样子。
戚寒衣注意到苏溯的小动作,主动起身告辞“时间不早,我先带他上楼休息了。”
原本也没什么要紧事谈,戚行厉摆摆手“正好我也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戚寒衣松了口气,带着苏溯来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简单干净,看上去和戚寒衣现在的卧室风格一脉相承,只有一点不同,这里多了一些戚寒衣年轻时的生活痕迹,桌子上摆着他穿着帝国军校校服的合影,几十个人里,只有他冷着一副面孔,杀气仿佛要透过照片溢出来。墙上有一个透明的陈列架,里面按照时间摆着戚寒衣从小到大的得到的奖杯奖牌,整整一面墙,被占得满满当当。
而在床头柜一角的位置,居然躺着一只灰背白肚皮的鲨鱼公仔,布料已经很旧了,但看得出主人很爱惜,鲨鱼被洗得白白净净,头顶开线的位置,也被人歪歪扭扭地缝合起来。
“是鲨鲨耶”苏溯如获至宝地一把将鲨鱼公仔捞进怀里,举在头顶给戚寒衣看“这个也是你的吗”
“嗯,他叫阿银。”戚寒衣说。
戚寒衣没说的是,他从海上回来,曾经有很多年,一直被噩梦缠身。这只人鱼公仔陪伴他度过了整个童年。他给它起名阿银,是因为那晚他在礁石上睁开眼睛,月光很亮,他一直记得那只救他性命的小鲨鱼披着一身耀眼的银光。
这只被取名阿银的公仔,是他从噩梦惊醒时,唯一能令他感觉到心安的存在。
不过等他年龄大一些,别不再放任自己有这样幼稚的行为。
只是这种公仔依旧被他仔细保存下来。或许是因为有了名字便多了种羁绊,又或许是因为它寄托了戚寒衣对那只鲨鱼无法说出口的感谢。
“阿银你好,我叫苏溯。”苏溯一本正经地跟公仔握了握手。又把阿银抱了抱,软乎乎的手感意外的舒适,苏溯问戚寒衣“我今晚能抱着它睡吗”
“你喜欢就抱着吧。”戚寒衣将床铺为苏溯铺好“这里只有一张床,委屈你和我将就一晚。”
“不委屈,我喜欢和你一起睡。”苏溯一脸坦然地回答。
戚寒衣噎了一下,耳根又泛起了红,不管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苏溯这种直球,他仓促起身“你如果困了就先睡,我还有晚训。”
晚训就在隔壁,戚寒衣想,按昨天的时间来看,苏溯副作用发作的时间并不会太早,应该来得及完成晚训。如果苏溯因为副作用醒来,挣出什么动静,他离得近也能立刻发现,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