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吏听到这话,差一点没崴了脚。他怀疑自己找错人了偏偏沈昱还真的做出了一副感动的样子,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那我们要怎么劝架”
“阴阳怪气地劝”颜楚音满是信心地说,“我擅长这个,你学我就行了”
阴阳怪气这真的是劝架去的确定不是火上浇油吗吕小吏越发担心。
等他们一行人赶到场子上,两边已经差不多要打起来了。其他小吏见到吕小吏请来了两位这么重要的人物,眼睛都是一亮,无人知道吕小吏心中的苦。
颜楚音大喝一声“做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侍卫们纷纷出手。他们眼尖,只盯着人群中跳得最欢的几个,别管那几个是什么身份,一上去就把他们按住了。至于那些浑水摸鱼,见有人出来主事,摸鱼者也就顺势收了手。出乎颜楚音的意料,蒋陞、婓鹤和曹录都不在这里。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很正常,要是蒋陞他们在,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事情越闹越大。这是休沐日,估计蒋陞他们请假了,再要么就是跑去别处训练了。
颜楚音黑着脸问“到底做什么呢蹴鞠是这样玩的吗”真是的,那么好吃的豆腐丸子,我才吃了一颗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搞事,我能把剩下的吃完。
国子监那边见是颜楚音,自觉有了底气,当下便有人站出来说“新乐这场子分明是我们约的,结果忽然冒出一帮没长眼睛的要和我们抢场子”
颜楚音立刻就阴阳怪气起来了“既然知道他们没长眼睛,你们就不能大度一点吗你们什么身份”他没忘了给沈昱使眼色,看见没有,向我学习
颜楚音在人群中来回扫着,挑着最眼熟的那几个说,“你,荣王的孙子;你,郡主的儿子;你,云王的外孙都是背靠宗室的,这点气量都没有知道人家眼睛不好,怜悯他们一下都做不到吗真是太叫人失望了我皇舅舅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做不到心怀苍生也就罢了,竟然凑在这里打架”
吕小吏“”
沈昱“”
大约是颜楚音足够阴阳怪气,那个被他点名的荣王孙子,丝毫没觉得颜楚音是来劝架的,听了他的话以后只觉得大快人心,大笑着说“新乐侯说得很是倒是我想差了,何必和一帮患有眼疾的人计较。这场子,我们不争了”
这话一出,太学那边哪里愿意善罢甘休
便有一人冷笑着说“都说宗室里多是一帮胡搅蛮缠的,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明明是你们记错了场子,结果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佩服啊佩服”这人学问不错,直接引经据典说了一大堆,连气都不用喘的,中间没有丝毫停顿。
沈昱皱了皱眉头,蔡柏这话明显是把颜楚音带进去了。读书人总是这样,遇到事情了,很有些天真的勇气。别管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敢站出来骂一骂。
沈昱直接喊出此人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蔡柏,莫要再说了。那么多场子空着,即便他们搞错了,我们换一个便是,何必与人吵到现在夫子里平日里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宽和是君子的美德,夫子们都是讲究君子之义的。
蔡柏并不服气,哪怕是看在沈昱的面子上没有继续引经据典地骂了,但还是抱怨说“沈兄,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我们倒是想和他们好好地讲讲道理呢,结果他们一个个嘴巴臭得像吃了狗屎一样”我们根本忍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