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帝苦笑一声“哪里是他啊是裴澈那小子发现并查出来的,只不过给了上峰面子让他来递折子罢了。”而林俊也并非愚蠢之人,裴澈的来历恐怕他也十分清楚,故在奏折上为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万万不敢将此事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徐海“”
“现在朕有些明白先皇为何会三番五次夸奖裴世杰了”一个意气风发,长相俊美的年轻人,偏偏办事能力又强,怎么会叫人讨厌
“皇上”徐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折子上说,疑犯的图像也夹带来了,你让人去看一看,吩咐他们找到呈上来,再遣人去宣刑部尚书进宫。”
“是,皇上”徐海退至阶下,然后转身出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办事。
很快,图像就找到了,刑部尚书也匆匆而至。梁平帝将事情告知,并吩咐他加派人手绘制图像,再分发到各地衙门全国通缉这些人。另外,再派人手去一趟沧州,将此案有关人等一并带来京城候审。
刑部尚书应下,正准备告退之时,梁平帝又将他叫住。
“被钳制的百姓不必都带来,寻三两个胆大的过来作证即可。”
“是,皇上皇上宅心仁厚,实乃百姓之福”
梁平帝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说道“徐海,传朕的旨意,让工部和兵部的尚书即刻进宫。”
“是,皇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尽快押解沧州矿场案一干嫌犯进京候审,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澈起身接过圣旨交给一旁的衙差,吩咐他拿进去小心供奉。吩咐完后,他转向一旁等待的刑部官员,道“大人,今日时辰不早了,如果赶路的话恐怕要露宿荒野,不如明日再动身,如何”说完,他又看向另外两位,道,“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招待招待各位大人。”
李大人道“既然裴大人盛情相邀,我等又岂会不给面子呢韩兄,高兄,你们说呢”
韩、高二人皆道“却之不恭。”
裴澈笑了笑,请他进了内堂,里头已经摆好了几桌酒菜用来招待他们。
酒席上宾主尽欢,三巡过后,大家说话时就亲近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一样拘束。裴澈趁着酒兴,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很多东西,当然,也故意透露了一些和沧州有关的内容。毕竟韩、高二人一个是工部的,一个是兵部的,往后就要在此处驻扎采矿,这一待可就不知多少年了,他们自然是想先打听清楚的。
这场酒吃到夜深方才散场,裴澈很久没有喝这么多了,又被马车一晃,回去就吐了。
江淼一脸嫌弃地将他的衣服脱了扔出去,然后倒了杯水让他漱口,自己则去厨房端来煮好的醒酒汤准备给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