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洗云眯了眯眼睛“是你做的”
很难想象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能力,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但人确实就坐到了他的面前,轻描淡写的和他谈十几条人命。
“云先生这话问的奇怪。”薄楠微微一笑“这种杀人全家的事情我可不敢认。”
柏洗云大淡淡的说“你知道杀人犯法吗钱家上上下下快二十条人命,足够送你一颗枪子了。”
“我劝云先生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乱说话也犯法。”薄楠好笑的说“云先生既然查过我,就该知道我们家律师团至今没有打输过官司,每年高薪养着一群律师,我也不介意给他们找点活干。”
就如同上一世他薄家被杀钱家也能安然无事一样,没有证据就是没有办法。就是把法器放到警察面前,难道还能因为某人将某件工艺品古玩埋到了某某家附近而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判定对方杀害了某某全家并以此作为定罪证据吗
显然不能。
更别提李洲家就住在钱家隔壁,薄楠完全可以说是打算给李洲一个惊喜才把东西埋在了李洲家附近啊,小区绿化带怎么了就不能埋个礼物吗
柏洗云顿了顿,目光沉了下去确实是如此,没有证据,就无法在法院判定他有罪,但既然他已经在这里,作为一个管制者,他自然有办法处理薄楠。
前提是薄楠确实是因仇主动杀人全家的话。
短短几句话,柏洗云已经给薄楠下了评价眼前这个方过二十的年轻人出乎意料的棘手,是个危险到了极点的角色,必然要加以控制,约束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让他到处乱杀人而国家却不能逮捕他,岂不是太可笑了这次钱家本就该死,那也就算了,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国家的车轮下,如果有人想代替法律对他人进行制裁,那么他也终将被法律制裁。
薄楠眉目一动,笑道“就认定是我做的了不听其他消息了”
“你接着说。”柏洗云虽这么说,但几乎已经判定是薄楠做的了。
薄楠喝了一口雪顶抹茶,微微眯了眯眼睛,显然很是满意“钱家此行是遭人报复,至于别人为什么要报复他们,前阵子好像有个叫做高长东的先生死了,云先生不妨去查查他。”
柏洗云敏感的察觉到了关键词,高长东这个人他有记忆,他死了看来事情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他颔首道“多谢薄先生告知,我会去查的,还有什么消息吗”
薄楠想了想说“没有了。”
“那好。”柏洗云道“既然薄先生能知道这么多消息,显然也很清楚对方是谁,我在此请薄先生替我转告一句,钱家的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还请他不要离开苏市,再者,也请他不要越矩而行,行当里的规矩他应该清楚,也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云先生是在警告他吗”薄楠好整以暇的道“我会替你转达的,不过我也替他转告您一句谁不想过太平日子,但人家都把刀子驾到他们全家人的脖子上了,他总不好跟着全家一起引颈受戮吧今天一个钱家算是了结了,要是再有下一个钱家,大家长又一时不知情,那就只好自己奋力一挣了。”
“人都是想活的,谁想死啊云先生你说是不是”
柏洗云一顿“如果真有人这么做,你可以让他联系我,而非私下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