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大喜,心想“这河马总算来了”又去打量和唐缺一起从树林中出来的那四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位年轻公子,身穿淡青锦袍,腰悬长剑,面目英俊,闲雅清贵,实在不像是武林中人,倒像是王孙公子。
紧随其后的是个少年,模样很英俊,目光很锐利,他的穿着很普通,甚至显得有些落魄,但他走路的时候,后背始终挺得笔直,迈出的每一步都很平稳,很轻盈,显然也是一个从小学习礼仪的世家子弟。
这落拓少年和那年轻公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到王怜花的目光,然后同时向王怜花望了过来,那年轻公子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那落拓少年却向王怜花笑了笑。
那落拓少年后面是两个年轻女子,都穿着深绿色的衣裳,左边的女子颜容娇媚,明艳端丽,右边的女子虽然不如左边的女子五官出众,但见她柳眉微蹙,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忧郁,身形婀娜,一身微有破烂的衣裳,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亦是楚楚可怜,令人心醉。
王怜花见这四人男的英俊,女的貌美,和唐缺走在一起,更衬得唐缺奇蠢无比,俗不可耐,不由暗暗好笑,心想“不知那头河马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竟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他同行。”
其实这四个人,王怜花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见他们相貌出众,举止闲雅,便猜到他们都出身武林世家,唐缺同样出身武林世家,和这四人走到一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王怜花性格使然,他如今正看唐缺很不顺眼,自然就迁怒于唐缺身边的人,连带着看这四人也很不顺眼了。
这五人走近前来,纷纷停下脚步,显然都不知道王怜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们都清楚这么多块牌子意味着什么,所以不敢直接绕过长桌,返回庄院。
唐缺走上前来,笑道“方兄,袁姑娘,你们二位这是在做什么”
王怜花笑道“唐兄,好久不见。小弟在此恭候多时,就为告诉唐兄一桩天大的喜事。”
唐缺目光闪动,笑道“想不到方兄对我这么好,愿意为我在这里忍受风吹日晒,我果然没有看错了朋友”
王怜花笑道“唐兄当然没有看错朋友,若非咱俩是朋友,袁姑娘也不会想到找我跟你商议婚事。”
饶是唐缺城府极深,听到这话,也不由一呆,说道“婚事”同时眼角一横,向袁紫霞瞧去,就见袁紫霞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低下头去,眼波流转,神情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