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走到怜怜面前,说道“一道生死符你能撑住,不知十道生死符,一百道生死符,你撑不撑得住只要你告诉我,你弟弟现在在那里,我就把你体内的生死符解开。”
怜怜恨恨地道“我若说他现在在阴曹地府呢”
王怜花本就疑心岳鸣珂出事了,听到这话,登时变了脸色,将酒杯捏成碎末,洒在怜怜身上,微笑道“那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比他先到阎王殿。”
怜怜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心,他现在很好,今天晚上,他若得了空,便会来找你。你若不信,现在便可杀了我,却不知晚上你见到他,又会怎样。至于他的秘密,我确实知道一些他的秘密,但谁知他指的是哪个秘密。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你却来问我,即使你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了,他若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难道他心里会舒服吗”
王怜花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我当然相信。他是你的亲生弟弟,你怎会伤害他,我刚刚也是太过着急,一时无状,多有得罪,姐姐千万不要见怪。”说着拍了拍怜怜的肩膀,怜怜肩上的痛苦登时消失不见。
怜怜没有回答,转过身去,肩膀轻轻颤动,似乎是在哭泣。
王怜花向来喜欢听别人哭,看别人痛苦,但此时瞧见怜怜对着墙壁,无声啜泣,心中竟也难受起来,心想“她不过是生气我喜欢上珂珂,不喜欢她了,我本不该把她的气话当真,还对她用生死符的。”
但随即转念,又想“但这怎么能怪我都怪她总推三阻四,不肯告诉我珂珂现在在哪,还说珂珂去阴曹地府了。我本来就担心珂珂出事了,听到她这么说,自然信以为真。”想到最后,便又理直气壮起来。
王怜花看向怜怜,微笑道“我再等一个时辰,如若还是没有见到珂珂,那我就用我自己的办法找他,到时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大计。”说着转过身子,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怜花回到自己的房间,要了几桶热水,等到梳洗完毕,换上干净衣服,又命仆人送上一席丰盛酒菜。厨房早已备好酒菜,供客人们享用,不一会酒菜都送了上来。
王怜花见岳鸣珂还没有来,便没急着动筷,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收拾床铺,整理书桌,又将房中的摆件逐一变换位置,还拿出几块牌子,将牌子上镶嵌的宝石取了下来,拍进墙壁之中,房内宝光流动,更显花团锦簇,富丽堂皇。
他又在屋里转了几圈,见没有地方需要改动了,便走到书桌前面。
他带在身边的那幅鲛人出海图,早在潭水中被水泡烂,先前他烧掉了他一路上做的文章,画的图画,唯独舍不得这幅图,后来这幅图被水泡烂了,他又一直待在山洞里,没法重新画一幅,如今总算能够重画这幅鲛人出海图了。
他研墨铺纸,提笔在纸上画出海面的轮廓。
先前他画鲛人出海图的时候,虽然想不出鲛人的容貌,但是鲛人那纤细婀娜的女子身形,他是一早就定了下来。
此刻他再画这幅鲛人出海图,怜怜那似笑非笑的倩影在他脑海中一瞬即逝,他想起那天晚上,他们在瀑布旁边,溶溶月色下,岳鸣珂目不转睛地看他,眼中含情,脸上含笑,他心中怦然一动,便在纸上画出一个少年鲛人。这个少年鲛人上半身和岳鸣珂一模一样,下半身虽有大半隐在海水下面,但露出的地方都布满闪闪发亮的鳞片。
正待勾勒鲛人身上的图案,忽听脚步声从远处响起。王怜花心中一动,将笔放下,走到门前,就见房门推开,一个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岳鸣珂。
王怜花见他果真安然无恙,不由大喜,伸手将他抱住,在他嘴上亲了又亲,笑道“小鬼,你有没有想我”
岳鸣珂伸手将他搂住,咬了他一口,笑道“一点也没想,但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我,想到把我姐姐都气哭啦。”
王怜花咬住他的耳朵,两排牙齿在上面轻轻摩擦,笑道“原来你是来替你姐姐教训我的。”
岳鸣珂侧眼斜睨,忽然道“笨蛋”
王怜花立马不干了,重重咬着岳鸣珂的耳朵,气道“你先前还叫我聪明蛋,我把你姐姐气哭了,你就叫我笨蛋了”
岳鸣珂笑道“跟她有什么关系你没把她气哭,我也这么叫你。”他摸了摸王怜花的脸颊,柔声道“你对我这么好,就算你是笨蛋,我也一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