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见旁边和他一样看热闹的人不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路人道“那父女俩是这两天咱们这儿最火的卖牛肉的那对父女,听说是有几个人中午吃了他家的牛肉,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家人就去报了官,怀疑他们用的牛肉是病牛肉,因此把他们俩给抓起来了。”
又一个路人幸灾乐祸的道“还好我没吃,和我一起做活的好几个今天吃了他家的牛肉,听说这件事,现在都在想办法把今天的午饭给吐出来呢。”
贾珂忍不住捂住嘴,感到一阵反胃。他想起自己刚刚和王怜花吃了那么多街头小吃,这些低成本的小吃,谁知道用的是不是干净合格的食材,制作过程又不是不是符合标准。他怎么穿越到古代就忘了食品安全的问题了。
他走到医馆门前,远远就看见王怜花抱着手臂坐在院子里,医馆里半吊子的大夫给他看手臂上的伤。
他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的胳膊,愈发显得胳膊上的一片淤青触目惊心。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王怜花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刚才我在路上走,然后被马车撞了。”
“骨头没事吧”说完大夫伸手想要摸他的胳膊,确认下骨头有没有问题。
王怜花抬起另一只手托了一下这只手的胳膊肘,避开大夫的手,板着脸孔道“我刚才摸过了,骨头好好的,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你虽然是大夫,但是我也不喜欢大夫碰我。我这胳膊没破口子,也没骨裂,只是被撞青了,疼得很,如果不是去药铺拿药非要药方,我也不费功夫来这里了。你给我开点消肿化淤的抹的药,再开点能止痛和消肿的汤剂,放心,诊金少不了你的。”
这大夫虽然治病的水平不怎么
样,但是看人的经验却很丰富,他一听王怜花这么不客气的说话,也懒得操心,便照着他说的,开了几张常用的方子,又去屋里拿绷带和跌打损伤的药膏。
医馆的院子并不大,但是院子里架满了紫藤,春夏的时候一定很美,紫藤下面横着几条晾绳,晾绳越过水井,越过地上晾干的药材,越过石桌和石椅,一只肥肥的狸花猫在几个坐在院子里等着复诊烧伤的病人的脚边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地上跳起来,走向门口,王怜花的目光也跟着那只猫一路看到门口,就看见贾珂倚在黑漆的门上,懒洋洋的看着他笑。
下雪后的天气往往是最冷的,今天的风也不小,冷冷的风,将贾珂原本就白玉似的脸庞吹的愈发苍白,连嘴唇看起来也没什么血色,好在他的眉毛够黑,眼睛也够亮,才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雪人。
王怜花挑剔的看了他许久,终于找出了一个毛病。
他实在笑的太多了。
王怜花板起脸孔,道“在那里呆呆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公子爷擦药。”
贾珂噗嗤一笑,走了过来,他走到王怜花身后,压着他的肩膀,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的戳了戳,然后看了看手指,果然指尖上仍是粘上了一点淤青色的粉末。
王怜花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见到金九龄”
贾珂道“他去皇宫了。”
王怜花听到这消息,毫不意外,笑道“我早跟你说过,他就是一头喂不熟的野狼罢了。”
贾珂道“他是不是狼,我倒无所谓,只要我不是羊就好,只是有一点我有些奇怪,金九龄是和孟伟一起进的宫,我记得他先前说翡翠宝塔的案子,是包有衣一人进的宫,和皇上面谈完了,再将皇上的旨意转达给他们,为什么今天他头一回去面圣,还要带着孟伟一起去。他不是那种需要找人装胆子的胆小鬼吧,孟伟似乎和他的关系也没到有福同享这么好的地步。”
王怜花正想说话,忽然听到脚步声从背后响起,便闭口不言,没一会儿那大夫已经拿着绷带和药膏走了过来,贾珂从大夫手里接过这几样东西,装模作样的给王怜花在胳膊上涂上药膏,然后用绷带把他的手臂紧紧的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