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本是绿的,现在在阳光下却变成了红色。
红的不是草,是血。
江水也是红的,淡淡的红。
贾珂站在河边,他只捞上来了几具尸体,余下的尸体都被江水冲走了,其中就有宫主的尸体。
也许她没有死。
贾珂很遗憾的看着滚滚江水,王怜花走到他身后,去拉他湿漉漉的手,叫他道“走吧。”
贾珂道“嗯,好。”
他飞到树上,拿走挂在树枝上的包袱,两人走了约莫一两里路,才换下身上染血的僧袍布靴,将斗笠扔到江里,脸上又换了一副面具,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是眉目舒展,气息平和,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他们刚刚杀了那么多人。
贾珂道“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叫双岭镇,渡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看今天的船是不会开了,咱们得在那镇子上住几晚上。”
王怜
花道“几晚上,你不怕太迟了”
贾珂道“那也没法。咱们一路上能杀的都杀了,可他们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到消息来埋伏咱们,可见仍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刚刚咱们杀死埋伏在草丛中的那三十多人,却一直没等来后招,我想后招恐怕是在江对岸呢。
也许他们是特意安排那三十多人来送死的,用他们的性命来迷惑咱们,让咱们以为一时半会儿他们就只能分出这么点人手来对付咱们,实际上只要咱们乘船赶到对岸,就有天罗地网的杀招候着咱们。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咱们干脆先晾他们几天,等他们等烦了再过去,这点我是很有经验的,毕竟当初在灵鹫宫,我天天都要花好大的力气去给她们鼓气。”
他一不留神,说出了灵鹫宫对付李秋水的事,不由心虚的笑了一笑,见王怜花正好在看他,就凑过头去亲他脸颊一口,继续道“何况我不是找人给东方不败送去信了么,我倒不担心武当,我更担心他们因为这件事,临时改变计划对其他门派下手。”
王怜花笑道“这天下又不是你的,何必操心这么多事”
贾珂点了点头,笑道“王公子说的是,如今江湖这么乱,我还是更应该操心自己千万别被他们抓去了。不然,不仅我自己一条小命难保,还要害得王公子年纪轻轻就变成寡妇。”
王怜花听到这话,顿时气得双眼冒火,忽然眼睛一转,笑吟吟的道“贾珂,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小命难保”
贾珂大笑道“当然不信。”
王怜花微微笑道“我若是你,我一定信,因为我现在就要咬死你。”
说完,扑进贾珂怀里去咬他脖子,一口一口,十分用力,咬出来一个个连绵的红圈。
贾珂亲吻他耳朵,道“怜花。”
王怜花停下来,抬头看他,道“嗯,怎么”
贾珂道“我忽然想起来,双岭镇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王怜花听他这话,登时也想了起来,说道“天吃星从西域回到中原,曾经在一户姓富的人家里住过一晚,我记得那家人就住在双岭镇上。”
贾珂笑道“正好,这倒省了咱们的功夫了,如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