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价的间隙里,贾珂叫来绿衫少女,询问道“这是什么拍卖”
绿衫少女笑道“大家现在买的是他今天晚上陪谁过夜,这是我们这儿最近几个月才流行起来的盲拍,拍卖的时候不看他们的脸,等拍卖完了,再有买主上去,将他的面具摘下来。”
贾珂心道“这和拆盲盒似的,但是盲盒里装的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这里拍卖却是活生生的人。”
王怜花嗯了一声,又道“你刚刚说这厅里的人都是假的。”
绿衫少女道“是啊,他们脸上戴着木头面具,木头面具底下却还是一层面具。比如说这几天,我们这儿最火的就是贾珂贾爵爷,好多人都想要和他春风一度,因此我们这儿的小倌都扮成他的模样,像今天上午的拍卖,就有三十多个顶着他的脸的人站在这里,每一个至少能叫到二百两的价格。”
贾珂万料不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脾气再好,也不禁气恼起来,只觉得又恶心,又愤怒。等听到今天上午有三十多个顶着他的脸的人站在这里,忽然就不气了,不仅不气了,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得又好笑,又荒谬。
贾珂刚笑出声,就感到手背一热,一根手指用力摁在他的手背上,从小手指一路滑到了手腕。
他侧头一看,就见王怜花凝视着他,笑吟吟道“你很高兴吗”
贾珂忙解释道“我这是怒极反笑。”
王怜花哼了一声,用极轻极细的声音道“咱们想个办法,把这儿毁了。”
贾珂微微一笑,道“好。”
这时拍卖已经结束,黑衣少年的买主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大,体态丰盈的女人走上了高台。她伸出手去,在黑衣少年的下巴上摸了摸,然后将那黑衣少年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王怜花听绿衫少女说今天上午就有三十个小倌易容成贾珂以后,他愤怒之余,忽然就想起他从前在哪
里见过黑衣少年身上的衣衫,这是贾珂从前的一件衣裳,他去大理的时候就穿过这件衣裳。想到这里,心中怒意更盛,在心里骂道“难道这台上的小倌假扮的就是贾珂”
这时面具摘下,众人就见这黑发少年剑眉星目,很是英俊,脸上微露笑容,好似春风一般清浅无踪。台上的女人将面具一扔,忽然兴奋的叫起来,然后在黑衣少年的脸颊上亲了两口,领着他走下高台,台下那些安安静静的观众也都开始交头接耳,声音中满是羡慕和兴奋。
贾珂和王怜花对望一眼,两人心中均是茫然,贾珂回头去叫绿衫少女,见她也满脸兴奋,愈发困惑起来。
贾珂问道“姑娘,刚刚台上那人假扮的是谁”
绿衫少女噗嗤一笑,说道“就是贾珂啊,公子你没看出来吗”
贾珂心道“如果没有小鱼儿,我说不定就信了你的鬼话,那家伙和我还有小鱼儿有一半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