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很快走到那六名犯人待的房间,贾珂一进房便觉得闷热异常,但见房中摆着六张床,床上各躺着一人,虽然年龄各异,长相各异,但这六人脸上都不见半点血色,满房都是药气,苦涩辛辣,十分呛鼻。
早有人侯在床边,约莫二十出头,一张娃娃脸,一见他们走
进屋来,便将那六人叫醒,许寒封道“你们仔细看一看,当时王怜花是不是这个神情”
那六人睁大眼睛,看了半晌,有的摇头,有的迟疑,竟然没有人说话,还是那个叫醒他们的“娃娃脸”解释说“许总管,他们这六个人的牢房和王怜花的牢房离得都不算近,无论当时王怜花是有说有笑,还是像小宋这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们这六个人,应该没有一个人能看见。”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道“不不是我看见了,他是有说有笑和那个蒙面人走走的他还亲了那个蒙面人咳咳一口。”声音有气无力,十分虚弱,似乎再说几个字,就要喘不过气来。
许寒封听到这话,先瞧了贾珂一眼,却见贾珂微微一怔,随即安宁,淡淡一笑,看向那人,许寒封心中茫然一片,暗道“他听见自己夫人亲了别人一口,怎的不生气”他推己及人,虽然他和夫人没多么深厚的感情,但若是有人告诉他,他夫人背着他亲了别的男人一口,他非暴跳如雷,杀死那对奸夫淫妇不可。
贾珂微微一笑,看向守在床边的“娃娃脸”,问道“这人是谁声音听着竟有几分耳熟。”
那“娃娃脸”鉴貌辨色,见贾珂竟没着恼,不由也暗暗称奇,说道“这人叫丁春秋。”忽的一笑,继续道“还真是爵爷您的熟人。”
贾珂吃了一惊,凝目看向丁春秋,就见他白发白须,脸上布满皱纹,依稀能看出一两分年轻时候的容貌,不由惋惜道“我送他进来的时候,他虽然须发皆白,但只看容貌,确实称得上是一个潇洒俊逸的美少年,没想到不过短短十年,他就从美少年变成一个糟老头子啦。”
丁春秋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怒,暗道“我我真的变成糟老头子了吗”说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这些年来,他满心满意沉浸在对天山童姥和贾珂的憎恨之中,也不敢细想自己的容貌,这时伸手一摸,只觉皮肤松弛,满是皱纹。他天性爱美,想象自己鸡皮鹤发,模样可怖,不由得急火攻心,“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竟然就这样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