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患难与共了,但他仍然不了解这个人。
一只雪白的手,破开土层。
然后一个人从土中爬了出来。
这个人或许年纪很轻,又或许年纪已经很大了,满头满脸都是泥土,模样看不清晰,只能看出他个子很高,腰却很细,腿也很长。
这个人从土中爬出来后,并没有立刻站起来,也没有立刻爬走,而是在地上挣扎,在地上打滚。
突然之间,一道“嗖”的声音划破长空,但很快淹没在惨叫声和鞭打声中。这道声音很轻,但这个人还是察觉到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逃走,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他撕扯着衣服,低呼道陆小凤陆小凤”
说到第三个字的时候,一根树枝已经斜插在他的右手上,将他的右手牢牢钉在地上。
这样刻骨的疼痛,这个人却心头滚热,脸上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只觉自己那被人鞭笞的渴望稍稍得到缓解。
随即他反应过来,强忍冲动,向树枝飞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不远处有一棵极高的松树,两个少年坐在松树之巅。这两个少年,一人穿着湖绿绸衫,一人穿着粉红绸衫,搂着腰,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那松树顶梢在风中来回晃动,他二人的衣衫也在风中轻轻摆动,时而分开,时而又交缠在一起,但他二人竟然坐在树梢上平稳不动。
就见那身着湖绿绸衫的少年凑到那身着粉红绸衫的少年的耳边说了句话,后者嘻嘻一笑,向前者点一点头,然后两人离开松树,轻飘飘落到这个人的面前。
这个人看着他们,似乎认出了他们是谁,又似乎没有,他直直地盯着那身着粉红绸衫的少年手里的柳条,颤声道“用柳条抽我
用力抽我求求你求求你”
王怜花看着宫九,笑道“在下活这么大,不知道被人求过多少回,还头一回听人说,求我用柳条抽他。”看向贾珂,微笑道“贾兄,你说我抽还是不抽”
贾珂笑道“你若敢抽他,回家我就用鞭子抽你。”
王怜花嘻嘻一笑,问道“是哪条鞭子”
贾珂笑道“除了你想的那条,我哪舍得用别的鞭子碰你。”
王怜花叹道“我本来不想抽他的,你这样一说,岂不是逼我抽他”
说着挥起柳条,狠狠地抽下去。
他第一下抽在了宫九的右肩上,只听“哒”的一声,宫九身子一抖,只觉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自右肩蔓延开来。
他的右肩肩骨,竟然被王怜花这一下抽得粉碎。
这样刻骨铭心的痛苦,在宫九心里,竟然如同美酒一般醉人,他忍不住低呼一声,声音既痛苦,又快乐,说不尽的缠绵婉转,听在耳中当真荡气回肠。
贾珂正笑吟吟地看着宫九,听到他这声音,不由得笑容一僵,道“老婆,我怎么觉得你在当着我的面出轨”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用这根柳条抽你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