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红不等施传宗讲话说完,已经放声大哭,喊道“天啊,我怎么嫁了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这是还没断奶吗几个月大的婴儿,都要比你说话利落”
施传宗沉默片刻,大声道“是我不好少奶奶再赏我一巴掌吧”
薛红红“呸”了一声,骂道“谁稀罕打你你有挨我这一记耳光的功夫,还不赶快出去找他们你和王怜花的交情不是很好吗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赶快去找他们,等找到人了,就告诉他们,你老婆和你妈妈都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呢万一他们直到晚上才回来,难道咱们就要待在这里,等他们一整天吗”
花金弓赞同道“正是宗儿,你快去吧我和少奶奶就在这里等他们嘿,等你带他们过来。”又放缓了语气,笑道“少奶奶,你快擦擦眼泪,不要哭了,不然脸上的妆都花了,一会儿他们俩回来,看见你这副模样,可就不觉得你美了”
施传宗连声道“是是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随即听得脚步声响,只见施传宗奔出厅堂,向朱漆大门走来。
贾珂背着王怜花,双足在地下一点,在施传宗头顶掠过,轻飘飘地落到院中的花树后面。
施传
宗只觉一阵微风吹来,拂动他的头发,竟没有察觉适才有人展开轻功,飞了过去,自顾自地向院外奔去。
王怜花咬了一口贾珂的耳朵,笑道“我原以为你这人既正经,又老实,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也是韩寿那样偷香窃玉的人物。”
这韩寿是西晋人,生得容貌俊美,体态潇洒,被当时的朝中大官贾充聘为属官。有一日贾充在家里宴请宾客,贾充之女贾午看见韩寿,对他一见钟情,便让侍女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韩寿,韩寿便通过侍女,与贾午定下私会的日子,等到那天,他便翻墙入院,与贾午相会。
后来贾充发现韩寿身上的香味极为奇特,是一种来自西域的供香。贾充知道皇帝收到这种熏香后,便将其赏赐给了自己和另一个大臣,这才顺藤摸瓜,查出来了贾午和韩寿的私情,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贾午嫁给韩寿。
王怜花用韩寿来打比方,当然不是怀疑贾珂也曾效仿韩寿,翻墙入院,与人私会过。只不过这里是他少年时的旧宅,过往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就待在这里,幻想贾珂能够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这时贾珂背着他偷偷摸摸地翻墙进去,他心中登时生出一种他仍然住在这里,还没有与贾珂成亲,他背着王云梦和贾珂私会,之后贾珂将他送回家来的感觉,不由心有所感,开起玩笑来。
贾珂知他心意,“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咱们还没到你卧室呢,被人发现了,往后我这香可就偷不成了”
王怜花咯的一声笑,点了点头,将嘴唇贴在贾珂的后脑勺上,也压低声音道“知道了。你继续走,我给你指路”
王怜花心想他们既然要玩私会的游戏,自然要玩得痛快一点,贾珂向来喜欢冒险,难度越高,他越愉快。当下略一沉吟,低声道“要去后院,须得走过厅堂,可是厅堂有人,这可怎么办”
贾珂嗯了一声,低声道“咱们且过去看看,你抱紧我了。”
王怜花低低一笑,说道“这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贾珂不禁一笑,背着王怜花走到厅堂,王怜花用唾沫沾湿指尖,在窗纸上连着戳了两下,与贾珂一起
凑眼到破洞之上,向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