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连声道“是是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大夫,再派人围住这栋宅子,在找到给王爷下毒的凶手以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李淳慢慢收回长剑,归入剑鞘,微微一笑,说道“好啊,你去做吧”说完这话,转身走出房间,急步往后院奔去。
周知府和周夫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皆是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恐惧之意。
周知府一擦脸上冷汗,说道“夫人,你过去看看。”
周夫人捏住周知府的手,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眼见李淳三人的身影渐渐行远,当即放开周知府的手。
她跟在三人身后,一言不发地穿过花丛,跨过池塘,到了李湛和李淳所居的后院之前。但见院中站着十几个人,皆是她昨天派来伺候李湛和李淳的周府的仆役。显然是李湛毒发以后,李淳不再信任周府的人,便将他们通通赶了出去。
李淳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走进李湛的房中,跟在李淳身后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向她瞧了一眼,却都不说话。
周夫人手背上的伤口发疼,血珠仍不断自伤口喷涌出来,她随意撕下一块衣袖,将伤口裹住,然后鼓起勇气,走进李湛所居的房中。
只见一个青年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李湛。这青年一手抓着李湛的手腕,另一手拿着一根金针,从李湛的手指深深地刺了下去,另有一个青年守在旁边。这两个青年都是昨日跟在李湛身边的侍卫,加上门外那两个侍卫,一共四人,还有一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离着床有三步远时,李淳停下脚步,这一针刺了下去,李淳倒吸一口冷气,叫道“你这一针扎得这么深,不会把七哥的手指扎坏吗”
说话之间,那青年已经拔出针来。他先将针尖凑到鼻端嗅了几下,然后道“殿下放心,这一针看着吓人,倒不会伤害王爷的手指。”说着伸手在李湛的昏睡穴上点了一下。
李湛悠悠醒转,叫道“好疼”
李淳向那青年瞧了一眼,目光中颇有责怪之意,似乎是说你还说不疼倘若真的不疼,我七哥又怎会一醒过来就大声喊疼又问道“你查出七哥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了吗”
那青年道“卑职无能,
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李淳叹了口气,又道“七哥,你现在感觉怎样”
李湛动了几下,似乎是想从床上坐起来,但不知什么缘故,他很快便放弃了,躺在床上,说道“还和刚刚一样,有些头晕,手脚也没什么力气。”说着又是一笑,继续道“我既不头疼,也不肚痛,可未必就是中毒了。何况你们刚刚检查过我用过的饭菜了,里面不是没毒吗说不定我只是得了风寒”
周夫人心中一喜,就听那青年道“王爷,从您的脉象来看,可不是得了风寒。”
李湛嘿然一笑,说道“既然你这般确之凿凿地说我中毒了,那你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回答他的却是李淳。只见李淳眉毛一扬,似乎是没想到李湛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来,说道“这世上的毒药千千万万,便是专治各种疑难奇毒的大夫,一辈子都不可能见遍天下所有毒药。何况他只是一个跟着太医学过几年医术的半吊子,能见过几样稀罕的毒药”
李淳说到这里,侧头看向周夫人,脸色阴沉沉的,很是吓人,继续道“七哥,他诊断不出你中的是什么毒,只能说明你中的这种毒药十分罕见。越罕见的毒药,越难以配出解药来,想要解开你中的毒,必须得找到给你下毒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