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暗暗松了口气,笑道“那你为何看见秦南琴给你送酒,就想起我和李莫愁啦”
贾珂却不回答,继续道“我想起你和李莫愁之间发生过的事”
王怜花又打断贾珂的话,讪笑道“这倒奇了,我和李莫愁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贾珂反问道“你说呢”
王怜花见贾珂神态肃然,可不像是在对自己开玩笑,不由得心下惊疑不定,寻思“难道贾珂已经知道我那天都对李莫愁做了什么了这怎么可能我前天写完信,可是足足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以后,才把信寄给他的啊”
他虽然想不明白,贾珂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和贾珂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对贾珂十分了解,他本来就奇怪区区一座贾姑娘的玉像,何至于把贾珂气成这样,若是加上这件事,倒算是合情合理了。
王怜花心想“他刚刚与我和好,我绝不能再惹他生气,无论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我还是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比较好”
于是摆出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说道“好吧我跟你说。那天李莫愁为了沈浪,在街上打伤了那么多人,杭州可是你的地盘,她在街上打伤了那么多人,不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吗这我如何能忍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法子,算是对他们小小惩戒一番。
但是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谁,以免惹出什么麻烦来。于是我用锁骨功缩小身量,变成十五六岁的模样,还在脸上戴了一副面具,显得自己不会易容,只好用面具来遮掩容貌。
然后我想啊,既然他们知道我会易容,那我会缩骨功,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加之我先前就给朱七七出过这个让沈浪变成她的人的主意,他们很容易通过这件事,想到这个给李莫愁出谋划策的人,其实是我。
当时我又想,王怜花深爱贾珂,天下知闻,先前我和沈浪一起给穆念慈和李莫愁除下她二人脸上的易容,沈浪给她二人宽衣解带,上下其手,我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此刻我假扮成一个登徒子,调戏几下李莫愁,这人既和王怜花性格喜好截然不同,那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人其实是王怜花了。”
贾珂见王怜花向自己承认了这件事,心下倒也开心不少,笑道“那你是怎么调戏李莫愁的”
王怜花见贾珂笑得自然,一颗心登时落了下来,笑道“我那天在街上站了那么久,热得险些变成粉蒸肉,这不都拜李莫愁所赐吗纵使她美若天仙,但是在我眼中,还不如那个撑船的船夫顺眼,我还能怎么调戏她
不过是她飞身而起,挥掌打我之时,我伸手点住她的穴道,然后一手搂住她,一手握着折扇,把原先藏在衣袖中的那两包伤药放到折扇之中,然后”
王怜花说到这里,右手松开贾珂的头颈,伸出食指,点在贾珂的锁骨上,继续道“我将折扇抵在她的领口上,让那两包伤药顺着扇子,滑进她的衣服里,以免那两条船上的船夫瞧见我给她药。做完这些,我就把她扔回那条船上了。除此以外,我当真什么事都没做”
贾珂见王怜花脸上没有丝毫撒谎作伪的神态,又听他向自己述说的经过,和那船夫述说的经过都能对上,知道他没有骗自己,不由心花怒放,笑道“你怎么突然改说真话了”
王怜花扁了扁嘴,说道“我本来就是担心你不高兴,才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现在,你因为这件事,气成了这样,我哪还敢继续瞒你”
贾珂笑道“那你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
王怜花嘻嘻一笑,说道“你说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是不许我以后再去搂别人,用扇子碰别人呢,还是不许我明明调戏了姑娘,却不将这件事告诉你”
贾珂笑道“当然是以后你既不许去调戏别人,也不许调戏了别人,却不将这件事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