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微笑摇头,说道“倒不止这一点。你还记得吗,穆念慈曾经说过,有天晚上,她没怎么睡着,听到那绿衫人离开房间,站在外面,和另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唔,大概是都这时候了,他去苏州干吗”
王怜花略一沉吟,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也有几分印象。我知道你是想说,当时木婉清收到段誉被鸠摩智带去苏州的消息,打算去苏州找段誉,那个带走木婉清的人,可能那时就已做好最坏的准备他在途中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能跟随木婉清去苏州,再在苏州找机会对她下手。但这仅仅是一种可能,可不足以说明,这两件事是同一伙人做的。”
贾珂笑道“倒不止这一点。”说完这话,抱着王怜花站起身来,走到桌布旁边。
两人坐到草地上,贾珂将桌布上的残羹剩饭收到一边,拿起一碟鸭子肉包的烧卖,说道“这是洛阳。”说着将这碟烧卖放到左上角。
然后拿起一碟鹅掌,说道“这是扬州。”说着将这碟鹅掌放到右下角。
又拿起一碟酥油泡螺,说道“这是高邮。”说着将这碟酥油泡螺放到鹅掌上方偏右的位置。
又拿起一碟香肠,说道“这是江都。”说着放到鹅掌右方偏上的位置。
然后拿起一碟玫瑰糖藕,说道“这是苏州。”说着放到鹅掌下方偏右的位置。
最后拿起一碟桂花糕,放到下方,说道“这是大理。”
贾珂做完这些,折了一根柳枝,对折后握在手中。他用柳枝一指酥油泡螺,说道“倘若穆念慈说的都是真话,那个绿衫人说都这时候了,他去苏州干吗显然是不久以后,他们就要去做什么重要的大事,亦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人会来找他们。”
王怜花见贾珂用这些早点来指代地点,竟然有些饿了,于是拿起一根鹅掌,一面吃鹅掌,一面点头。
贾珂笑道“这个绿衫人的同伙托人将这件事告诉绿衫人,无外乎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他的同伙需要他去苏州帮忙,所以告诉他自己要去苏州,请他绕路去苏州帮忙。第二种可能,他的同伙去苏州来回一趟,可能要十天,而他回到据点,可能只需要五天,所以他的同伙要告诉他一声,自己去做什么了,省得他回到据点以后,发现自己没有回来。
显然这个绿衫人的同伙本没打算去苏州,他是因为一件突发的事情,才临时决定去苏州的,他甚至为了这件事,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当时咱们没去苏州,段誉也没到苏州,但是木婉清已经托她那个朋友,打听到鸠摩智一路上都在打听苏州怎么走,继而断定鸠摩智要带段誉去苏州了。
当时木婉清和她那个朋友在洛阳,鸠摩智和段誉在从大理赶往苏州的途中,双方一北一南,相距何止千里何况鸠摩智可没有见到一个人,就大喊一声各位,在下是吐蕃国的国师鸠摩智,这位是我从大理国抓来的小王子段誉大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多看我们几眼,日后也好和子孙吹嘘,多年以前,你们曾和我们这样了不起的大人物打过交道啊”
王怜花听到这里,心下大感有趣,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如此说来,木婉清这位朋友,确实是够神通广大的。那鸠摩智带着段誉来到卫国,一路上经过这么多地方,没有一个官员知道这件事,反倒是他这样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湖人打听到了看来这人还真是一位消息十分灵通的人物嗯,不知和风灵霁相比,他二人谁的消息更为灵通。”
贾珂笑道“是了可见木婉清的这位朋友,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咱们暂且假设木婉清这位朋友,就是绿衫人口中那个要去苏州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