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名婢女也笑道“别急着走你叫我一声好姊姊,我也陪你去”“还有我,还有我”“呀,你们都要陪他去木姑娘房里,那我怎么办啊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有四女陪伴,王怜花自然轻轻松松就找到木婉清所住的石屋。
这四名婢女将王怜花送到石屋门前,便结伴离去。王怜花伸手敲了敲屋门,等待片刻,见没人过来应门,便空出一只手,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这座石屋从外面看来,模样甚是粗拙简陋,从里面看来,却好似一间富商家中小姐的闺房。
前厅的地板上铺着地毯,中间设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桌旁摆着两张椅子,墙壁上还挂着两张挂毯。地毯、桌椅、茶具和挂毯,一应陈设,都是绿色。
后堂与前厅之间,用绿竹帘隔开,如今竹帘垂下,屋中一片安静,十有八九是屋主人正在屋中休息。
王怜花将这碗脍燕窝放到桌上,转身关上屋门,心想“我和贾珂今日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将木婉清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我们便是她的大恩人,也是段正淳的大恩人,更是大理国的大恩人。这种人情,岂能平白无故送给司徒林”于是将易容抹掉,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然后掀开竹帘,走进后堂。
只见靠窗位置放着一张梳妆台,梳妆台斜对面放着一张牙床,床上绿色的纱帐垂了下来,后面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床前放着一双绣鞋,也是绿色的。
王怜花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少女,约莫十八九岁年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皮肤过于苍白,看上去没什么血色,她双目紧闭,头发蓬松地散在床上,看上去楚楚可怜,娇柔婀娜。
王怜花乍见美人,也觉眼前一亮,又见她眉目口鼻,都与自己当日给段誉画的画像一模一样,不禁大为得意。
他伸手拍了拍木婉清的肩膀,微笑道“木姑娘木姑娘,你醒一醒”
话音刚落,就见木婉清坐起身来,缓缓睁开双目,目光朦朦胧胧的,宛若水中的倒影。
王怜花见她这副古怪模样,不禁心中一动,寻思“看来公孙止真给她下药了”于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想要看看,公孙止究竟给她下的是什么药。
岂知他的手指刚碰到木婉清的手腕,木婉清就软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看上去似乎太过虚弱,无力支撑自己在床上坐稳。
王怜花也没有在意,正待将木婉清推开,木婉清却一只手抓住他搭在自己脉搏上的那只手的手背,另一只手在他的左颊上打了一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这世上除了王云梦以外,谁还敢这样打王怜花他猝不及防之下,挨了木婉清一耳光,心中登时生出勃然怒意,哪还在意木婉清什么身份,反手一个耳光,就将木婉清打飞出去。
木婉清“乓”的一声,撞到墙上,然后回过头来,脸上不见怒意,反倒又惊愕,又凄楚,颤声道“你你干吗打我”
王怜花抚摸着自己肿起的脸颊,心头怒火更炽,也没在意她的语气和神色,冷冷地道“难道我应该送上右脸,让你继续打,好让我两边脸颊对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