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拿起那只鼻烟壶,打量片刻,问道“怜花,这只鼻烟壶有什么机关吗”
王怜花摇摇头,说道“这只鼻烟壶的四壁和底部都很薄,外面也没有花纹,不可能暗藏任何机关的。”
贾珂点了点头,又拿起那几两银子,见几两银子,都是随处可见的银锭,半新不旧,也没有任何机关,便将这几两银子放下,向王怜花一笑,说道“怜花,咱们也该去收旧账了。”
王怜花笑道“你打算怎么收旧账”
贾珂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目露冷光,恨恨地道“她屡生歹心,伤害于你,咱们绝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先前她扮成卖花女接近咱们,见咱们如她所料,将她留在家里,一定认为咱们已经对她的谎话信以为真,说不定还会在心里鄙视咱们,觉得咱们蠢笨如牛,可怜可笑。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既然咱们要报复她,不如先将她叫醒,告诉她咱们早已发现她的身世了,如何”
王怜花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白飞飞,嘴角浮现一丝残忍的笑意,说道“我敢担保,她知道以后,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贾珂道“在这之后,我想做一件事,怜花,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王怜花听到这话,霎时之间,心中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从“难道贾珂要放走秦南琴”到“难道贾珂爱上秦南琴了,他要秦南琴当他的小老婆”再到“难道贾珂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想着秦南琴是我的姐姐,和我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倘若他和秦南琴生下一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四舍五入,就是他和我生下的孩子,所以他想留下秦南琴,等秦南琴生下孩子以后,再把秦南琴杀了”言念及此,他看向贾珂,脸色发白,声音发颤,说道“什么事啊”
贾珂正待开口,说自己想要杀死秦南琴,突然间嘴唇一热,却是王怜花伸手捂住他的嘴。
贾珂看着王怜花,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在问王怜花,干吗要捂住他的嘴
王怜花转过头去,不看贾珂,说道“我不想听。”
贾珂一怔,心想“我记得原著里怜花最初是把白飞飞当作姐姐看待的,后来白飞飞不顾手足之情,想要取走他的性命,他侥幸活下来后,就再不把白飞飞放在心上了。现下白飞飞对他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他猜到我想要杀死白飞飞以后,反应怎么会这样大难道他这是见过我和小鱼儿的手足之情后,心中很是羡慕,所以白飞飞对他做的事情再过分,他因为白飞飞是他的姐姐,就不愿意去责怪白飞飞”
言念及此,登时心中一凛,暗道“真是一个小笨蛋想要感受手足之情,我来当你的哥哥就是白飞飞这种心如蛇蝎,性格扭曲,只为复仇而活的女人,你把她当成姐姐,将她留在身边,早晚有一天,她会害死你的”
贾珂越想越焦急,索性心一横,暗道“怜花若要怪我,那便怪我吧不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白飞飞留在怜花身边今日白飞飞算计于他,我得了木婉清帮助,将他救了出来,谁知道来日白飞飞再算计于他,我能否将他救出来”于是握住王怜花的手腕,将他的手硬生生地拽到一旁,说道“这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说”
王怜花见贾珂的态度这般坚决,心中一片冰冷,怔怔地望着墙壁,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