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湖上轻轻摇晃,王怜花平卧船底,贾珂伏在他的身上,宛若一床温暖而沉重的被子。他看不见天空,只能看见贾珂英俊的脸孔,含笑的眼睛,除了湖风吹过荷叶的沙沙轻声,以及远处的歌女的缥缈歌声,四下里寂静无声。
王怜花紧紧搂着贾珂,心中忽地冒出一个念头“若能一辈子都这样,那就好了。”随即就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自忖“难道我真就这样认命了难道我真要一生一世,都做他的坤泽”
他分化成坤泽之后,为了掩饰自己坤泽的身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就这样前功尽弃,不免心有不甘,可是贾珂的嘴唇如此柔软,贾珂的手臂如此有力,贾珂的怀抱如此温暖,他实在舍不得推开贾珂。
幸好他一向擅长给自己找理由,心念一转,便安慰自己“不是我自甘堕落,愿意一辈子都做他的坤泽,是有人要算计我,我若现在与他分开,就是中了那人的奸计我是不想让奸人得逞,才没有推开他,决不是我不舍得推开他我这样做,可不算对不起自己”
王怜花想到这里,便即心安,张口咬了一下贾珂的耳朵,笑道“你还没跟我说,你刚刚在笑什么呢”
贾珂格格笑道“你记性还真好,好吧,我跟你说。我听到你跟我说,往后你强奸我,都要把我的手脚绑起来,我就想啊,倘若你真要这么做,那你可要受累了。”说着从身旁取来一株荷花。这株荷花先前被王怜花拿在手中,后来他被贾珂抱到船底,荷花就被他随手放到了一边。
贾珂手腕一翻,荷花花瓣朝下,花茎朝上,他手臂摇晃几下,荷花也跟着手臂一起摇晃。这样晃了几下,贾珂故作疲惫,用另一只手在额头上擦了几下,笑道“好累,好累”
王怜花满脸通红,却故作不以为意,说道“这有什么累的,就当骑马了。再说,我把你的手脚绑起来,难道你就不能动了吗”
贾珂故作惊讶,说道“你把我的手脚绑起来,我还能动吗那要怎么动啊我实在想不出来,还请王公子赐教”说话之时,已经按住王怜花的手脚。
王怜花忽地一笑,说道“你真要我在这里赐教”
贾珂一本正经地道“我向来求知若渴,王公子若不现在赐教,我一会儿就要口渴而死了。王公子就在这里赐教吧”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口渴而死,亏你说得出口”随即咳嗽一声,正色道“既然你非要本公子在这里赐教,本公子就成全你。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贾珂面上现出怀疑之色,说道“这就奇了王公子不是要教我手脚被人绑起来以后,应该如何动吗又为什么要我脱下衣服”
王怜花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心中大为得意,虽然板起脸来,装得一本正经,眼光中却流露出洋洋得意,说道“因为我这个法子,只有不穿衣服的时候,才能奏效。你身上穿着衣服,这个法子不能奏效,我自然没法教你。你若要学这个法子,非把衣服脱下来不可。怎样,你还要学吗”
贾珂一本正经地道“当然学了,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
王怜花大出意料之外,低声道“你真要脱湖上可不是只有咱俩”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谁叫我求知若渴,不立刻学到这个法子,就会口渴而死呢别说湖上还有别人,就是船上还有别人,我为了学到这个法子,也只能把衣服脱下来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脑海中登时浮现出贾珂脱光衣服,伏在船上,被人看到的情景,登时妒火中烧,忍不住抬起头来,在贾珂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