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厅上尽皆耸动,那少女脸色大变,跟身边女伴说道“这世上怎会有人用两千两银子买一只酒壶我是遇见疯子了吗”
那锦衣少年微笑道“我竟不知花钱买东西的人,会被人叫作疯子。依我之见,与其说花钱买东西的人是疯子,倒不如说,那种眼见别人买走她喜欢的东西,她拿不出钱来,就诋毁人家是疯子的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那少女脸一沉,蓦地里站起身来,看向那锦衣少年,喝道“你骂我是疯子”
那锦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怎会骂姑娘是疯子,姑娘何出此言”
那少女有心想说“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不就是在骂我是疯子吗”但话到嘴边,又想“他刚刚虽是在骂我,但毕竟没有指名道姓,我若是逼他承认,他刚刚是在骂我,最后丢脸的人也只会是我我看这小子就是这么打算的,差点上了他的当好险,好险”当即“哼”的一声,坐回椅上,再不理睬那锦衣少年。
那主持人暗暗松了口气,朗声道“哪一位客人还要加价吗”朗声问了两遍,始终没人说话,便向那锦衣少年一笑,说道“恭喜公子,火焰壶是你的了。”
那锦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多谢,请你帮我包起来吧,等拍卖结束,我再一起取走。”
过了半个时辰,拍卖渐渐到了尾声。
待得拍卖结束,贾珂离开朱家大宅,信步而行,回到家中,换好衣服,突然间脚步声响,瑶露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只锦盒,说道“爷,刚刚有辆马车停在咱们门前,一个姑娘走下车来,说道她家公子对爷仰慕多时,只是无人引见,所以一直不得与爷结识。这是她家公子备的一份见面礼,还请爷收下。”
贾珂成名以后,三不五时,便会有仰慕者前来拜访,他司空见惯,也不以为异,问道“嗯,她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瑶露道“那姑娘跟我说,她家公子姓王,草字怜花,是洛阳人士。”
贾珂对王怜花这个名字自然不算陌生,但他从未与王怜花打过交道,也从未与王云梦打过交道,不知王怜花何以找上门来,难不成是为了他与柴玉关的那桩陈年旧案
贾珂看向瑶露手中的锦盒,问道“除了这几件事以外,她还说什么了”
瑶露道“她还跟我说,她家公子在天香楼设下一桌酒宴,爷若能赏脸降临,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如若不能,不知她家公子可否明天过来拜访。”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京城明明有这么多家酒楼,他怎么就挑中天香楼了呢”
这天香楼是京城的一家酒楼,既可打尖,也可留宿,装潢奢华,气派非凡。
瑶露微觉奇怪,问道“爷,那位王公子在天香楼设宴,有什么奇怪的吗”随即想起一事,笑道“我记得宁国府的会芳园里,有一座楼阁,就叫天香楼。这家酒楼竟和宁国府的楼阁同名,所以爷才觉得奇怪吧。”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