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道“朱掌门,朱姑娘跟我说,我中了朱掌门炼制的擒鬼膏,这”
朱长龄叹了口气,说道“张兄弟,你尽管放心,这只是那丫头编来哄你的谎话罢了。我朱家世世代代都是名门正派的侠士,从来不碰毒药,而且我根本不会炼制毒药。其实别说毒药了,我连最普通的丹药都不会炼制。
那丫头知道你对我丝毫不了解,所以用我来撒谎,好哄得你心甘情愿地跟她走。唉,那死丫头做的事情,我想想就替她害臊
我朱家世世代代都在大理国为官,我父亲为了保护上德帝力战而死,我虽不敢吹嘘自己英雄了得,但做事向来无愧于心,也算对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哪知我竟会有这样的女儿,又撒谎做戏,又下毒害人,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张兄弟,我朱长龄实在对不住你”说到最后,又向张无忌深深一揖,直起身时,眼中泪光闪动,脸上老泪纵横。
张无忌浑身又痛又冷,一面跟朱长岭交谈,一面打着寒噤,听了朱账龄这一番话,心想“原来我先前想的不错,朱姑娘确实不是好人。我当时只是不喜她纵犬行凶,至于她跟我聊天,带我回家解毒,都是为了对付我这件事,倒真是不曾想过。唉,朱姑娘如此心狠手辣,这位朱掌门却如此恩怨分明,敢作敢当,好一个侠义之士,当真和朱姑娘大不相同”
忙道“朱掌门,朱姑娘是朱姑娘,你是你,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干系,你便是代女赔罪,一次就够了,何必再赔第二次呢再说,我现在安然无恙,也没什么好责怪你们的,就算是朱姑娘,我也没想去责怪她。你不必因为此事,这般自责。”说到最后,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几个喷嚏。
朱长龄本来面露感动,连声道谢,这时瞧见张无忌连着打了几个喷嚏,知道他冷得厉害,忙道“大人,我看张兄弟身上都是冰雪,恐怕着了凉,不如现在就回房休息,先洗个热水澡,再喝几碗热腾腾的参汤,也好压压身上的寒气。咱们虽是学武之人,毕竟身体不是铁打的,若是我那不肖女儿害得张兄弟着凉,更有甚者,生一场大病,那我可真是没有颜面厕身于武林了。”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朱掌门说得有理,有劳你前面带路了。”
朱长龄忙道“不敢当,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张无忌见朱长龄对贾珂如此恭敬,心中的困惑又深了一层,却没说话,扶着贾珂的肩膀,强忍身上的痛苦,从桌上下来。
朱长龄当先引路,来到后院的一间厢房,房门大开,一个仆人将崭新的床褥铺在床上,一个仆人提起一桶热水,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
三人来到厢房门前,那两个仆人连忙迎了上来,向贾珂行礼,。
张无忌大吃一惊,心想“明明朱掌门才是他们的掌门,他们怎么见到小叔叔和朱掌门走在一起,只向小叔叔行礼问好,却不向朱掌门行礼问好”言念及此,忍不住向朱长龄斜睨一眼,只见朱长龄面带微笑,竟似半点也不在意这两个仆人的所作所为,便如这朱家门的掌门人,是贾珂而不是他朱长龄一般。
张无忌愈发莫名其妙,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