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知道何太冲是昆仑派的掌门,班淑娴更是太上掌门,何太冲这个掌门都忌她三分,昆仑派上上下下都听从他们号令,他和朱长龄大大得罪了这对夫妇,这对夫妇势必不会放过他们兄弟,更不会放过朱家门。如今这桩仇已经结下,不知如何才能化解,难道要和昆仑派纠缠一生一世吗言念及此,心下忧心忡忡,只盼朱长龄那里能有什么好消息。
武烈又冷又累,回到小妾房中,想要休息一会儿。
他走进卧室,脱衣上床,搂着小妾说了几句话,忽听得破门之声,回过头来,就见夫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武烈见夫人冲进房来,心下大为不悦,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武夫人啜泣道“你还有心思睡觉我问你,婴儿呢她去哪里了”
武烈吃了一惊,问道“她不在自己房里吗”
武夫人恨恨地道“她若是在自己房里,我干吗来这里自讨没趣”
武烈皱了皱眉,道“真儿昨天晚上死了,你知道吗婴儿是不是在真儿房里,和璧儿一起给真儿守灵”
武夫人低声道“你还说璧儿呢。你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吧,璧儿昨天晚上自杀殉情了。”
武烈大惊,猛地坐起身来,问道“什么璧儿殉情了”
武夫人嗔道“我还能拿这种事骗你吗咱们庄上没有现成的白灯笼,真儿房里那几个丫鬟,连夜做了几个白灯笼,拿到真儿房门口,正要挂在屋檐上,就见一个人用绳子系着脖子,悬在一根房梁上,夜风这么吹啊吹,他就跟着晃啊晃,模样十分可怖。
那几个小妮子吓一大跳,搬来椅子,将这人抱了下来,然后借着灯光,向他看了一眼,不是璧儿是谁。
我听他们说,昨晚婴儿陪着璧儿一起将真儿的尸身送回真儿的房间,两人又一起给真儿守灵,之后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因为找不到婴儿这样心急。
你又不是不知道,婴儿对璧儿向来死心塌地,为了璧儿,她宁可终身不嫁。你说她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现璧儿决意要为真儿殉情,终于知道璧儿对真儿情深爱重,不会移情别恋,和她在一起,一时受不了打击,就离开这里了”
武烈皱眉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怕就怕她遇上”本想说“何太冲和班淑娴”,但想到面前之人,是他的妻子和小妾,不是朱长龄,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武夫人听得心惊肉跳,问道“就怕什么就怕遇上什么你倒是说啊”
武烈脸色难看,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算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什么”说罢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径自离去。
武烈找了一圈,终于在朱九真的房中找到了朱长龄。
房中摆着两副棺材,一副是朱九真的棺材,一副是卫璧的棺材,朱长龄站在这两副棺材之前,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