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美滋滋地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看起辟邪剑谱来。
这是王怜花第一次看辟邪剑谱,他虽学过北冥神功、小无相功等绝顶厉害的武功,看到剑谱上所载的武功,却也不能不动心。
他看完一页,翻页时心中一寒,寻思“难怪贾珂不厌其烦地跟我说了这么多遍辟邪剑谱的危害。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看见了这本剑谱,即使欲练此功,须得挥剑自宫,我是否会练这门功夫,却也难说。”
第二页看完,他更是心动不已,甚至忍不住闭上眼睛,在心里模拟剑谱上所载的招式、
他的小无相功已经练到大成,可以凭此运使各门各派的武功,按说他已知辟邪剑谱的法门招式,便可凭借小无相功使出来,可是他在脑海中了几遍,始终觉得自己凭借小无相功使出的辟邪剑法,和剑谱上记载的招式有点似是而非,做不到剑谱上描绘的那般快如鬼魅,神出鬼没。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他还没有将辟邪剑谱看完
看完第三页,看完第四页,看完第五页
不过盏茶时分,厚厚的一沓纸,就被他翻完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去抓自己的大朋友。
贾珂正在和王怜花的大朋友玩耍,王怜花的手伸过来,直接包住了贾珂的手。
贾珂见王怜花招呼也不打,就伸手过来,心知不对,连忙坐到一边,将他翻了过来,就见他双目中流露出火一样的光芒来,又狂热,又激动,又贪婪,脸颊微微泛起红晕,额头上甚至流下几滴细细的汗珠,整个人躺在毛毡上,胸口起伏不定,就和中了邪似的。
贾珂心中一凛,连忙将辟邪剑谱拿了起来。
王怜花大惊,失声叫道“你干吗”跟着坐起身来,伸手去夺辟邪剑谱。
贾珂见王怜花这副饿狼扑食的模样,心中更惊,他什么时候和自己这般见外过避开他的手,脸一沉,说道“我才应该问你,你要干吗咱们不是说好了,你不会挥剑自宫,练这害人的辟邪剑谱吗”
王怜花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移开目光,去瞧贾珂的左膝盖,以此来避开贾珂的目光,说道“我也没说要练辟邪剑谱啊。”声音都轻飘飘的,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但他随即看向贾珂,脸上露出狂热之意,说道“贾珂,其实”
后面的“我练辟邪剑谱,也没什么关系啊。反正有你在,我也不一定非要用它”还未出口,就听贾珂“呸”了一声,骂道“其实个屁老子都跟你说了,这门武功最可怕的地方,是会让人心性大变,你练了以后,就不是王怜花了
王怜花,老子今天就跟你说清楚,老子喜欢的是你,不是别人,你心性大变了,还是王怜花吗你要么选我,要么选辟邪剑谱,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选了辟邪剑谱,老子现在就和你分手”
王怜花大怒,骂道“分手就分手,谁怕谁啊你别总用分手来威胁老子”
他话音一落,就见贾珂脸色一木,愤怒都凝固在了脸上,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王怜花忍不住笑了,过去搂住贾珂,侧过头,右脸颊贴在贾珂的肩头,向贾珂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知道老子最经不住你威胁吗”
贾珂本来全身血液都似凝固了,直到王怜花靠在他的怀里,伸臂将他紧紧抱住,还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才宛如一条冻僵的蛇,突然来到一间温暖的房里烤火一般,终于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