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心中,怀着怪异的激动,对曾经犹如天一般无法违背的丈夫,她做出了这样不可原谅的举动。奇怪的是,到了这种地步,心中也没有一丝恐惧和悔意。
“放肆”对于禅院扇的死,对周围的禅院众人造成了强烈震动。一个禅院长老不由呵斥道,
“扇他即使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也应该由家主进行审判,而不是被你”
即使刚才被禅院扇联合外人袭击差点弄死,这位禅院长老仍然认为他不该死在一个女人手里,更不该死在一个原本服侍他的妻子手里。
杀死丈夫的女仆长,在这一刻看来也是不可原谅的。
“我现在,已经投入了海音大人的麾下。”女人看着他,语气冷静地说,“夏油大人也是由我直接联系的。长老,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与海音大人为敌吗”
禅院高层的脸色犹如吃了屎。
女仆长于是温顺地垂下脖颈,又说“现在大家都受了伤,正需要良好的照顾和休息,还是不要多开口了。禅院家往后,最好只有一个声音。”
她轻轻拍了拍手。
清脆的声音下,走廊的另一头,一群穿着白色和服、作为服侍者而常年被家中的男人们无视的女人们,态度恭敬,手下却毫不留情地扯着受伤的男人们,将他们拖走了。
作为禅院仅存的战力,他们已经不能再折损了。
否则的话,留给织田海音的,将是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禅院。这可不在绫小路清隆的规划之中。
作为亲身经历这些女人们堪称天差地别的态度改变,战损而无力反抗的男人们隐隐都有些不祥的预感。该不会这些女人比他们还早就投靠了织田海音,以后的地位还要在他们之上不,绝对不可能啊
夏油杰跟着领路人来到忌库。
他似乎迟了一步,守卫被杀,外来者已经进入了忌库的大门。
少年的眼中闪过懊恼,他将女仆留在外面,正要快步迈入忌库,却见里面飞出一具没了生息的尸体。
“不会吧。”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染着金发的少年穿着纹有家徽的羽织袴,手中拖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语气轻佻浪荡,“就这种垃圾一样的实力,也敢口出狂言,代替我家的老头教训我”
夏油杰站在原地,眼神扫过穿着狩衣的敌人尸体,又看了眼少年,眼神微妙。
“喂,你是谁”禅院直哉看似狂傲,实际上观察力一流,一眼看出眼前的少年跟之前的敌人不是一个级别。这家伙甚至还穿着高专的制服是学生
“夏油杰。”黑发的少年露出微笑,“我认识你。禅院x哉对吧上次见面,还是在海音的手术台上。”
“老子叫禅院直哉。”禅院直哉脸直接黑了,“想起来了,你是织田海音身边的哈,这种时候巴巴地赶过来,该不会是想要借此献殷勤吧不过,让你失望了。这里有老子就足够了,你可以滚了。”
骨子里有着强烈领地意识的金发少年,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家伙相当不顺眼“对了,你是平民吧那个女人再凶,她也是禅院家的高贵血脉,不是你能肖想的。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如何”
夏油杰露出略带戾气的微笑“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脸肿得完全看不出来啊。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还是那个时候更顺眼一点。这张嘴也有点多余啊,帮你把下巴也卸掉如何”
“哈真是欠教训的家伙。区区普通家庭出生的幸运儿,可别太得意忘形。”禅院直哉呲牙一笑,毫不留情地展开了自己的术式,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让你见识一下真正高贵的咒术师应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