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意味着他们要睡在一处。
时商左走进来坐在床边,先打量了一番屋内,随后道“这房间,看样子之前是给女人住的。”
伍下久也转头看了眼周围,认同点头。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有女性用品的痕迹,无论是梳妆台、以及上面仍旧留有的发卡辫绳等,还是枕头和被子的花色,都足以证明这房间里至少住过一个女人。
但显然,现在李盆的房子却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难道是住在这间房里的女子嫁到了他大伯家里
伍下久四处翻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毕竟屋子不大,单是床就占了房间一半。
不过,这床不知道为什么移到了偏中间的位置,更显得拥挤,时商左将其挪到了墙边。
没过一会儿,伍下久想要去李盆的大伯家去看一看。
他看向时商左,问道“你要去吗”
这个主动的邀请令时商左略一挑眉,道“去。”
但伍下久刚走出房间,就被同样恰巧出房门的方籽叫住。
方籽看到他道“正想去叫你,进来看看我们这个屋子,有好东西。”
伍下久闻言走了过去,时商左跟在后面。
方籽、路南和阿木的房间里也有不少女性的用品,中间一张大床,勉强可以睡下三个人。
而方籽说要给伍下久看的“好东西”就在这床的床头位置。
路南之前检查了一番这个房间,大床摆在墙边,离着窗户最远的距离,靠墙的床腿此刻移开了一点,露出与床相接的墙下面的情形。
“这是”伍下久见状蹙眉,凑近。
床腿旁边的墙下面被钉进一个铁环,而铁环上面还残留着一截铁链,像是之前在这里拴着什么
而房间里还能有什么,铁链就在床边那必定是人了。
最重要的是,伍下久捡起铁链细看,发现在这个铁链的末尾有着明显磋、磨的痕迹。
他仿佛可以想到当时被锁在这里的人是如何心焦、恐惧想逃离的,怕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打开铁链。
路南道“还有这里”
伍下久直起身,看路南掀开床垫的一角。
这床是用木板搭成的,床板有些老化,边缘起了不少毛刺。
不过,这却不是伍下久需要在意的。
他看到的是刻在床板上面的一行字“生而为工具,死而为商品,永世不得安生,若我死了,我一定会化为厉鬼回来报仇,你们全都跑不掉,死、死,都给我去死。”
最后的两句话被刻得凌乱、却又痕迹深刻,只是看着就能明显感受到刻下这行字的人当时是抱有多么仇恨的心情。
因为,这似乎是用人的指甲刻下的,字旁的木板里还残留、陷入着一点指甲和血迹。
看到这里,这间屋子曾经发生过什么罪孽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
阿木忍不住抓了抓头发,问道“是、是李盆吗”
伍下久“或许,但更重要的是之前被关在这间房子里的女孩,她还活着么,若是死了”
那这个化为厉鬼回来,可能就不止是写写而已。
否则,住在这间屋子、乃至这个房子里的他们都会有危险。
时商左道“去看看李盆大伯家的喜事到底是什么。”
说罢,伍下久等人点头出门。
李盆大伯家就在这排房子的最左边,离着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而未等走到门口,他们就已经瞧着有两个老人正在门口进进出出,为门窗等地方挂上喜庆的红色贴纸,并悬挂红绸缎,看样子是要举行婚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