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康熙噶尔丹之流算不得什么,没见自家丫头一个都不稀罕么
回头又把忙了一天刚到家的阿布鼐给狠狠骂了一通,直言他当初鬼迷了心窍,叫闺女入了宫,要不是委屈受大了,能变成如今这模样么
阿布鼐倒没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
以前在宫里谨小慎微时候长了,觉得作为奴才就得这样,可如今在盛京城当家做主,那威风,就连宫里宜妃娘娘的父亲三官保都比不上,人家以前还是佐领呢。
被妻子骂了他也不反驳,只脱了靴子,就着小菜就开始抿酒。
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服。
与自家爹妈的安逸相比,范婉就很头疼了,很多事接踵而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回复沙皇彼得的信,但这信怎么写,就很需要把握这个度了。
对面好歹是一国之君,说的重了,叫人家抓住把柄,知道她对尼布楚的重视,容易受到反制,若说的轻了,又容易让对方觉得可以讨价还价,从而陷入到无穷无尽的扯皮当中。
这两点,都是范婉不想看见的。
所以,她的遣词用句都很谨慎,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表示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对分裂国家的人一向很是痛恨,至于她为什么做叛军
开什么玩笑
她能叫叛军么她这叫为了百姓福祉而奋斗
再说她不是没立国么只要她一天没称帝,她就可以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依旧是大清子民。
哪怕彼得心知肚明对方就是叛军,可这会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对方武器先进,手下人尽皆兵,且地理位置优渥,而且大清朝廷如今正和准噶尔汗国打的如火如荼,对方直接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便是有心拿着范婉去邀功,也没这本事。
所以,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范婉的信送出去了,她又开始整理海参崴。
康熙开了几年的海禁,最近不知发什么疯,对几个关口的税收加强了不少,以至于不少外国商人跑到了海参崴来,海参崴的税收不高,但是对货物的要求比较高,一些禁运的产品说不要就不要,其中就有膏方。
其实膏方前朝便已经被纳入了进口名录,奈何前朝是药用的,用量极少,所以到了大清朝,这膏方依旧是药用的,只是前些年南洋那边传来了另一种吸食的方法,倒是在一些贵族阶层间引起了一股小型流行的风潮,只是这种风潮很快被康熙发现,然后太医会诊后,膏方便被禁止入关了。
运膏方到海参崴的,是南洋的一伙儿小商船。
他们本来是打算去广州港碰碰运气,毕竟大清开放海禁几年了,说不定能允许入关,结果他们听说,东北的叛军也开了个港口,这一消息一出,顿时叫他们动了心思。
与其去碰大清那颗石头,倒不如到海参崴这边撞一撞机会,说不定这群叛军压根没听说过膏方这玩意儿,直接给进口了呢
只可惜,他们想的挺美。
范婉却不给他们机会,比起其他那些港口只驱赶的举动来,范婉就心狠手辣多了。
这一群商人犯到她手里,直接抓捕,并在数日后在港口被枪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