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的无能狂怒并不能影响范婉分毫。
如今范婉在宁国府可谓是大权在握,贾珍虽然是宗子,但是他却是个无能的,范婉自从接了贾家族产中的商铺后,营业额不说直线上涨吧,至少也能算的上稳中有涨。
而且范婉做法就很好看。
王夫人那是真的指甲长,两千两能自己攥下一千两来,剩余的才能交到贾珍手里,而贾珍呢,又是个真没用的,就家里的铺子祭田还都是当初贾敬手里传下来的那些,自从贾珍接手后,就再没多买哪怕一块地。
就这副结果,说中庸守成都算的上抬举。
范婉就不一样了,她拿了钱回来就是修族学,开铺子,买祭田,还特别照顾族中孤寡,那些死了男人还有孩子的寡妇每年都能领个二十两银子,虽说不多,但省一点的话,也能过活。
再加上她又开了不少铺子,自然从族里的待业青年里面找,矮子里面拔高个,也不是人人都是酒囊饭袋。
光这一点,就让贾氏族人对如今这个当家奶奶有了很多的好感,逢年过节,这些人总要派家里的女人们到宁国府来给范婉磕头,贾珍也得到了许多族人的夸赞。
所以范婉压根就不怕贾珍在这些事情上对她下黑手。
她比较害怕贾珍会不会搞一些骚操作。
毕竟脑残的脑回路,正常人是不会了解的。
贾蓉这一次挨打挨的极其冤枉,他这刚考上了国子监,上了没两天课,亲爹就找了个借口把他揍了一顿,这简直是在他那颗兴奋到滚烫的大脑上浇了一盆冰水。
以前挨打,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混账,不上进,他爹恨铁不成钢所以才打他。
可这一次挨打让他知道了,他爹打他,根本就不要任何理由,回头想想这些年挨过的打,就会发现,只要贾珍在外头不如意,回来他这个做儿子的就要跟着遭殃。
身体上的伤痛还好治疗,心理上的伤痛,就很难恢复了。
这一夜,贾蓉不吭声,歪在榻上,默默流泪,范婉也跟着一夜未睡,时不时的温柔轻哄,做足了慈母模样,甚至有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冲到贾珍院里,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揍一顿。
安慰的话也从“你那老爷就是喝醉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变成了“那个死老匹夫,活着就是祸害,还不如早点死了,也好让我儿过几天安生日子。”
最后反倒是她自己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转,贾蓉还要来安慰她。
因为挨打了,第二天范婉说什么都不让贾蓉去赴约,美名其曰“你老给他捂着,以后他会越打越厉害,就要给他宣扬宣扬,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贾蓉有些迟疑,他怕得罪两位世子爷。
范婉却强势的压着他一副虚弱模样躺在了床上,让砚台一大早去王府求见两位世子爷告罪,顺便把理由说清楚了,她可没有为贾珍遮掩的意思,说的很直白。
水涵听到信儿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什么蓉哥儿因为考的太好被贾珍给打了”
跪在下面的砚台卑微点头“我们家老爷性子有些怪,如今大爷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了。”
被亲爹打的起不来身乖乖,这父子俩是有仇吧。
“蓉哥儿如今可是国子监的学子,明日可还是要上课的,贾珍着实过分了。”对比贾珍这个坑货,水涵突然觉得自己那个皇帝爹还行了,至少还知道保护儿子,他沉思片刻“你回去和蓉哥儿说,打猎今日先取消了,日后有空再去便是了。”
砚台一听这话,立刻殷勤的欸了一声。
告辞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北静王府去了,自家大爷的好友身份越来越高就这点子不好,以前有个什么事他直接让下头的小孩们跑腿通知一下就行,现在不仅要他亲自来,见了面还得磕头。
不过他很乐意就是了,毕竟家里除了他,还有哪个小厮能见到这么多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