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京城里。
水渊收到了扬州来信。
不似前头几次只用了个信封随意包着,这一次着实是用了心了,用的是一枚桃粉,绣着紫葡萄串的荷包,里面装着封了蜡的信封。
忍不住挑眉“这封信倒是比以前用心了。”
周恒在旁边拍马屁“那是因为范主子心里头念着陛下呢。”
“我看不见得。”
水渊对范婉也算得上了解了,这人就是个没有心的,与贾蓉夫妻感情那么好,也是说走就走了,说她心里念着他
低头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来。
满满当当两大张与以前一张都写不满的情况相比,也多了些。
水渊眉心一蹙,直觉有些不对劲,略带迟疑的翻开书信,映入眼帘的便是比平时大了一号的字。
“这字”
看着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比以前看着丑倒是真的。
水渊愈发疑惑,看起了内容,不过片刻功夫,他的脸色就变了,随即眼中染上怒意。
砰
水渊拍案而起“胆大包天,胆大包天,不过区区一定边将军,竟也敢拥兵自重,置边关百姓安危于不顾。”他面色阴沉的盯着信纸上的文字。
想到西北如今的情况,又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冒死送书信出来的范婉,就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
紫宸宫里的宫人们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得一起跪在了地上,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而水渊则是压抑着怒火,继续往后看。
若说前头的内容多令人恼火,后头的内容就多让人高兴。
水渊也没想到,头一回从范婉口中听到这样的亲近之语,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看来她已经知道他看到书信后回事怎样的反应。
小心翼翼的将信给折好,放回荷包里。
刚刚还怒火中烧的他,被信中话语给安抚了下来。
他抿唇坐在龙椅上半晌,才突然开口喊了一声“周恒,让水涵入宫一趟。”
周恒赶紧喏了一声,就起身出去了。
水渊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
其实西北一直都是北静郡王坐镇,只是三年前太上皇自作聪明,把北静郡王从西北给调了回来,谁也没想到,北静郡王居然就这么死了。
如今的北静王爷是水溶,他年岁还小,当不得大任,倒不如先让水涵到西北去。
且水涵与范婉也算熟悉。
他去了,也能照顾些她们母子。
东安王府里,刚成了亲没多久的水涵被从温柔乡里给拽了出来,听到信儿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宫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