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当兵器库遭劫,辎重损失惨重的事发生时,竟无一人怀疑范婉。
而那个范婉买药的药铺,则再也没收到什么上好的药材,曾经因为山民送药而一时生意极好的药铺,生意也渐渐的没落了下去。
在范婉的医治下,病人精神稍微恢复了些,不仅能坐起来喝药,甚至能起床走个几步。
就在他能起身后,他那位嫁进门来一直没得到丈夫疼爱的妻子也终于露了面,沉默的伺候他,既没有趁机和他培养感情,也没有下黑手。
“是我对不起她。”就在范婉疑惑的时候,病人给出了答案“所以从她刚刚嫁进来时我就直说了,若她想要和离归家,我可以写放妻书,若她不想要回去,也可留在府中,只是我身子不好,心亦有所属,夫妻情分给不了,只能给二太太的体面。”
最后的选择不言而喻。
尤其在本朝,嫁过人的女子若合离归家,恐怕要么出家,要么病逝,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将军府呢,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将军孙媳妇。
范婉听后只觉得无比怅惋。
其实莫说现在,就说很久以前,她还是张氏集团负责人的时候,那时候因为项目下过乡,也是看见过备受家暴之苦的女人死活不愿意离婚的,用那女人的说法,离了婚又能去哪里,娘家回不得,婆家住不下去,她就好似那天地间的游魂,再无落脚之处。
未来尚且如此,更别说现代了。
要知道,清朝可是最热衷建贞节牌坊的一个朝代了。
另一边,巴海一路疾驰到了采石场,亲自去现场看那块石板,说是石板,实际上却是石山山体的一部分,只是它表面平滑,字体潇洒如游龙走凤,若看的时间长了,甚至还能感觉到双眼炙热,仿佛要被灼伤。
不用遣人来询问,巴海便知道这石板很是不凡。
不过,谨慎为妙,他还是叫人喊来当日采石场中负责凿石头的几个罪犯前来问话。
这些罪犯们这些日子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当即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就全部说了。
石头是一整块,且十分坚硬,平常他们只需要四五个人便能凿开的石头,那日甚至用了双倍的力道,才将那石头给凿开了,那石头一旦裂开,就整个山体往下滑落,最终露出这一块写着字的石板来。
因他们几个都是不识字的,这才喊来了识字的罪犯,谁曾想,那罪犯太过于惊讶,直接嚷嚷了出来,本来只要反应迅速,是能捂住的,结果遇到几个猪队友,这事儿直接曝光了。
现在就都挺忐忑的,生怕巴海一个不高兴,把他们跟西城采石场小吏似的,扔进采石场和囚犯做采石场队友。
巴海亲自伸手摸了石板。
一大块山体如刀切一般,再看滑下去的那块石头,因为事出突然,还静静的躺在下面,内侧的那一面显然也很平滑。
若当真是人为,又是怎样悄无声息的呢
可若不是人为,难不成当真是天命所致
巴海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甚至内心已经倾向于这就是天命了。
因为字是直接纂刻在山体上的,巴海也不好叫人挖下来送去京城,只得叫一个会拓印的老龄囚犯,小心翼翼的拓印在了纸上,然后快马加鞭的送进了京城。
与此同时,虾蟆山那边秋季丰收,宋薇算好了工分,冷秋兰负责发粮食,砖窑又开始了烧砖,大家伙儿建围墙的建围墙,挖自留地的挖自留地,补炕的补炕,清洗大缸准备好了积酸菜,已经开始准备猫冬了。
苏宝珠这些日子一直盯着胤禩。
可是越看越迷糊。
说重生吧,胤禩人嫌狗嫌,带着学校同学追鸡撵狗的,就连羊圈里的羊看见他们都屁股对着他们,恨不得装作没看见,要说没重生吧,偶尔又一本正经,好似心有千千结。
仗着自己年纪小,她干脆装乖卖萌,一直黏在胤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