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峰为了好好做好一个武师父,争取把贾家子弟教成才了,还特意去打听了一番自己未来的学生,然后便发现有些确实有些难教。
倒不是说他打听到了这群公府公子哥们又多么不服管教,既然贾代善都说了已经全权将学武这件事托付给了他,随他打骂,那俞峰便有的是手段收拾不听话的学生。
而是,他的这群学生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有小时候有点基础,但已经荒废了多年,现如今都已经二十多了的贾赦;也有打小就没有基础,年纪也有些大了的贾政;还有年纪倒也不大,但是运动全靠平常自己斗鸡走狗的贾珍;更有一个年岁小,但据说被荣国公夫人当做心肝宝贝,平常养得跟姑娘似的贾瑚。
俞峰觉得自己还得因材施教,可这如何因材施教呢俞峰光是想着该如何教,就想好几日,等到快到约好上门教导的日子,俞峰这才定了下来。
也不用说其他,直接就从最基础的教起。
毕竟荣国公的要求,也不是想让自家的子侄成为武林高手,连个武进士的要求都没有,只说要让他们强身健体便行。
那么什么东西既简单适合教没有基础的,又适合让那些有基础的巩固,那当然就是扎马步了。
芍药看着从小到大,无论严寒酷暑都没赖过床个贾瑚,第一回在床上不愿意起来,有些忍俊不禁,觉得自家哥儿真的可爱。
可再可爱,那也是得催哥儿起来的,“哥儿,该起来了,昨儿老爷还说过您今儿得去练武场呢。”
贾瑚多年的生物钟,其实早就已经醒了,原本就是因为要去练武,这才不愿意起来,听了芍药的话,索性将被子往身上一裹,背对着芍药道“芍药姑姑,我不想起来,不想去练武。”
芍药一面让人先把洗脸水兑好,一面好声好气地劝道“哥儿赶紧起来,今儿早膳是您最爱吃的蟹黄包子,凉了就不好吃。”
想想起来以后就要去练武,贾瑚就觉得蟹黄包也不怎么好吃了。
芍药见贾瑚不为所动,放了终极大招,“哥儿,奴婢听鸳鸯姐姐说,她爹原先跟着老爷习武的时候,若是老爷上课去晚了,武师父得罚老爷跑上十几圈演武场”
听说要罚跑演武场,贾瑚被吓了一跳,别说是跑十几圈了,贾瑚觉得跑一圈,那都能要了他的狗命,当下也没等芍药说完,连忙掀了被子起来,“芍药姑姑,快,我的衣服呢,可别去晚了。”
“哥儿别急,时常还早着呢。”芍药一面帮贾瑚梳头,一面安慰道。
因为刚刚的厌学情绪,耽搁了不少时间,等贾瑚到演武场的时候,离上课的时间也没多少了,但贾瑚到的时候却只有贾政已经在了,贾赦和贾珍却是没有半点踪迹
那位俞师父也像是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的样子,见贾瑚来,俞师父看了一眼演武场角落里放着的日晷,倒也不多话。
“这位是瑚哥儿吧,倒是来得准时,在边上等着吧。”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过去了。
原本定好的时辰是辰时一刻就得来演武场,贾政又是个不喜迟到的,所以辰时就来了,可等到辰时一刻,也就瑚哥儿来了。
如今他们叔侄两个倒像是难叔难侄似得,在俞师父身边站着,也亏得是,如今是早晨的太阳,也不算多晒,不然就这么晒下去,早晚中了暑气。
这时候,想着还没来,可能这会儿正在房里美滋滋地睡觉的贾赦和贾珍。再看看这会儿还无动于衷等着贾赦和贾珍来,一点也不着急的俞师父,贾政深觉后悔,早知道他也就晚点来了,也省的在这儿干站着。
嘿,别说,这站上半个时辰也还挺累的。
贾瑚向来是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性子,这光是一刻钟什么都不干,都已经觉得腿开始酸了。
他自持是个小人儿,也没什么书生非得风度翩翩的偶像包袱,站着觉得小腿肚酸得很,贾瑚索性就蹲下来等着了。
贾瑚看到自家二叔转头看向自己,朝着贾政露出了一个微笑道“二叔,要不要一起蹲着,我觉得蹲着比站着舒服多了。”
贾政自持还是一个要脸面的人,他又不像是瑚哥儿这样年纪小吗,哪有在新来的师父面前,就这样不顾形象地蹲着的,但再这样等下去,贾政也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于是建议道